迟余也看见了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带大的师弟。
“魔……魔气……”
洛夕还没有说话,这被台下的弟子听见,就有弟子嚷嚷道:“不就魔气吗!怎么就能判断是洛师兄的,就不能是边师兄的!”
“对啊!万一是边师兄的呢!”
“再说,场上受伤很正常,谁没受过伤。”
“你们放屁!边师兄人品怎么样我们有目共睹!凭什么遭你们空口污蔑!”
“平时受的都是些皮外伤,这伤是要人命啊!”
……
眼见台下弟子愈吵愈裂,青年人放出灵力大喝。
“够了!都给我回去!今日之事不得讨论!”
他站起来,起身走到洛夕面前:“你说。”
“师尊……我……”
“你只要说,这是不是你做的。”
洛夕低下头,这在表示,是他干的。
这是他一贯做错事的表现。
掌风划破空气,啪的一声,洛夕脸颊红了一块。
他背对过去。
“今日等云牧醒来再论。”
明明是背对着洛夕,却仿佛看到了师尊失望的眼神。
迟余背着云牧走,回头看了一眼洛夕。
久不在门内的若起刚好回来,听到这事,忙到练武厂。师尊他们不在,只有台上的洛夕怔怔的看着一方回不了神。若起猜应当是师尊离去的方向。
他只得先疏散弟子,让他们自己干自己的事。
他上去,拽着洛夕的手下了台,走到没人的地方,看着洛夕的样子皱眉。
“这是怎么回事?”
“师兄……师兄……”他拉着若起的手喃喃道:“我……是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话说的吞吞吐吐,显然也是吓的不清。
若起看着他,慌着的样子看不出什么不同,只好叫他先好好休息。
说罢,去看师尊那边。
“师尊,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迟余看着青年,问出了口。
青年痛苦的闭眼。
不知是不是逍遥宗传统,门内弟子几乎都是孤儿,就连他们也不例外。
迟余性情温和,又好药学,难当大任,若起好商贾,不愿,便只得将希望放在三徒弟和小徒弟身上。
结果,这事三徒弟竟与魔族有些关联,小徒弟的伤又是不可逆的……
“我的……头发?”在青年人思考之际,云牧醒了来。他看着自己白了的青丝,有些懵。
十五六岁少年思维跳脱:“我老了?”
但一摸自己,皮肤没有松弛,更没有皱纹。
抬头看的是师尊和师兄的脸,他们神情还有些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