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短短的骨笛从景毓秀的衣袖中滑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众人看到这骨笛,立刻想起之前黑袍人的那支骨笛,不由地都看向了景毓秀。
百里云见状,心中暗道好机会,便故意叫道:“你这骨笛怎么......”
他故意只说一半,留下空间让众人去想象。
儒家书院之人听到他的话,脸上果然都出现了疑惑的表情,特别是之前几个怒气冲冲的人,此时都惊讶地看着景毓秀。
“你......”
景毓秀语带哭腔地指着百里云,更咽地说道,“你还......还欺负......我!”
当她好不容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两行清泪早已打湿了面纱。
“景姑娘,你不要伤心,我相信你的!”
“是啊,景姑娘,清者自清,你不用理会他!”
随着景毓秀的哭泣,原本犹豫的几人又出言安慰,不过其他人却只是冷眼旁观。
倒是上官杰暗中朝百里云竖起了大拇指,一脸佩服之色。
“有人浑水摸鱼!晚了!黑袍人的骨笛消失了!”
南宫瑕的声音突然在百里云心中响起。
百里云朝那黑袍人处望去,发现原本被他捏在手中的骨笛果然不见了。
这时景毓秀似乎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又娇弱地说道:“这本来就是那黑袍人的骨笛,我刚才只是觉得好奇,才拾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冤枉我!枉我还对你......”
景毓秀也是个操控人心的高手,故意将话说的不清不楚,除了继续增加一些人对百里云的怨恨外,也再次撇清景家与稷下学宫的关系。
而且她继续假装对百里云一片痴情,若是百里云因此对她产生感情,那她可谓一举三得。
众人听到她的话,不由地又朝那黑袍人看去,果然发现骨笛不见了,竟都相信了她的话,对她更是同情。
对于百里云却也没有了之前的杀意,估计是对稷下书院有所忌讳的缘故。
景毓秀自然感受到众人的变化,她又装得伤心了一些,一脸哀怨地看着百里云。
她这表情让众人更加同情,连上官杰都有些疑惑,怀疑他们俩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百里云自然感觉到场上氛围的变化,不竟对景毓秀也有了几分佩服之情。
不过他已经逐渐摸清景毓秀的目的,自然不会再中她的计。
同时想起李奇和景子璇好像也是如此,莫非这也是景家的一种手段?
“景姑娘,在下非常感谢姑娘的垂青,但是我家公子早就为我定下亲事,还请姑娘不要在难为我!”
百里云装着无奈的神情缓缓地道。
景毓秀闻言身子一震,好像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般,怔怔地看着他。
“你干嘛和她这样纠缠,直接点破景家和稷下学宫的关系不就好了!”
南宫瑕似乎对百里云拖泥带水的处理方式有些不满,声音中有些不耐烦。
“瑕儿,景家和稷下学宫之间的合作虽然各有保留,但是肯定没有自己撕破脸的道理。现在既然我们要冒充他们,自然也不能做出损害稷下学宫利益的事。”
“而且我怀疑景毓秀应该也是在试探我,估计稷下学宫与景家关系也不太密切。”
南宫瑕被他一声“瑕儿”叫得心中甜蜜,又听到他的解释,也觉得在理,便也顺着百里云的话道:“景姑娘若真是中意我们家宇飞,我倒是可以做主,让他同时娶了你们二人,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你们无耻!”
景毓秀本不想现身,不过见百里云等人一直不肯离去,只好出现想设法让他们离开。
她原本的计划确实如百里云分析的一样,不过当百里云说自己已经定亲时,她真的是愣住了。
她的脑中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失落感,让她心里非常不舒服。
没想到就那刹那的失神,被百里云两人一唱一和,居然变成她急着嫁与他,知道此刻无法留在此处,便满脸通红地骂了一句,一个飞身离去。
百里云见到景毓秀终于走了,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看向李奇等人。
李奇看着他的目光,居然拱了拱手道:“既然你们是稷下学宫的人,为何不早说,竟惹得这般误会!”
百里云明显感觉到李奇态度的软化,想着自己顶着稷下学宫的名头,自然不能再对他示弱。
便又朗声道:“你给我们机会说了吗?再说我们出门在外,需要一直将学宫挂在嘴边不成?”
李奇自然听出百里云话里的讽刺,不过碍于两派之间本有纠葛,只是被上层的人硬压着。
他怕因他再起纠纷,又狠狠地看了看他道:“好,希望半年后你能达到琴心境,到时我定会让你认识我!”
说罢挥了挥手,带着儒家书院众人离去。
百里云看到李奇等人也离去,这才完全放下心来,却突然听到南宫瑕的声音。
“这里好像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