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都是一惊,都朝说话之人望去。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一身华服、鹰眼猴腮的青年男子,一脸傲气地看着屈商。
“此人是平原君的孙子赵刚,看他今天这形势,应该是有意为之,应该是想撇清平原君与楚国的关系!”
南宫瑕看到那男子后,又轻声对百里云道。
百里云闻言点了点头道:“此举确实可以撇清关系,而且让孙子出面,只能算年轻人之间的意气之争,也不影响大局,倒也算是一个好的方式。”
他说罢又看向屈商,想看他会如何作答,看看双方是否有暗中协商。
屈商听到赵刚的话,立刻怒气冲天,大声呵斥道:“一派胡言,楚国自立国开始,就崇尚祭祀,这是我楚人的传统,何来如此胡言!”
“胡言不胡言也不是你说是就是,所谓空穴不来风,既然有人这样说,你们最好做一番解释。而且本公子听闻楚国景家一直以祭祀神术闻名,这次又主导祭祀,也不怪别人有此联想!”
赵刚似乎被屈商激怒,也立刻毫不留情地反驳他。
“若楚国真要收集亡魂,景家又怎会以此术闻名,难道是怕此事不被人知,要昭告天下吗?”
屈商也毫不示弱地反击道。
“虚虚实实,这种事情谁又有能说得清!若楚国要清白,最好还是拿些证据出来!”
“那你又能拿出什么证据,证明楚国有做此事,还不是捕风捉影,以讹传讹!”
......
原本的辩论,一下子变成两人的口角之争,让一些人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百里云见两人似乎并无联系后,又将目光投向劝阻屈商的老者。发现他双目微闭,似乎对目前的情景一点都不在意。
“两位公子,恕我冒昧打断!”
李欣桐又走上前来,委婉地道,“两位的辩论都十分精彩,不知道是否可以给在座的人一个机会呢!”
屈商闻言,也知道自己刚才表现有些过激,便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而另外一边的赵刚因没有了对手,便也缓缓地坐下,不过依然怒视屈商。
“你怎么看这事?”
南宫瑕又突然开口问道。
“恐怕平原君与楚国有所约定,不然双方不会放任他们如此。”
百里云看着赵刚身后的一个老者,回答道,“你看屈商那边有人坐镇,而赵刚一方也有一个老者,到目前为止尚未有表态。不过我看他有意无意的,都会看向那老者,想来应该也是有所安排!”
南宫瑕其实也看到了赵刚身边的老者,不过她对这人并不熟悉,所以也没有多提。
此刻见百里云提起,也点了点头道:“说起来你们百里家,在赵国的势力实在太弱,居然连平原君这样重要人物身边都没有暗桩。虽然这两天我已经努力安排,不过时间太短,效果还是不明显。看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才行。”
两人正在暗暗交流,又听到台上的李欣桐道:“不知还有那位贤达愿意上台论辩?”
这时刚才身穿盔甲的人站了起来道:“我嬴余是个粗人,倒是有一个题目,不知道可不可以提出来?”
李欣桐闻言微微一笑道:“风云阁一向自由,并没有要求提出辩题之人一定要自己作答,将军但言无妨!”
嬴余闻言,行了一个军礼道:“我的题目就是秦国伐魏利弊论!”
众人一听,好嘛,又是这两天的热议话题,看来又有热闹可看。
李欣桐笑道:“又是一个热议之题,不知哪位愿意做着辩主呢?”
说着环视四周,发现竟无一人愿意登台。
其实想想也明白,这样烫手的山芋没有人愿意去接。
刚才屈商与赵刚已经吵的面红耳赤,这个问题看似平常,但是有心人都知道,此事并不简单。
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秦国讨伐魏国的消息,关键人物还是信陵君与平原君,一个不好又会回到原来的话题。
要知这几个人都是权倾朝野的人物,一个不小心可能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又有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头呢?
“小女子见稷下学宫的赵公子也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听听公子的高论呢?”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二楼雅间传来出来。
百里云闻言一惊,心中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