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对此并不以为意。
反正父亲还有大哥照顾,祖宗也有侄儿们祭祀。我一人战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如今,也许真的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
别说生死无畏,竟还对于杀戮之道隐隐有了些忌讳。
对于给自己积阴德,不造杀虐免得横死的佛道说法,还真信了几分。
毕竟,我不是一个人了,男儿丈夫既然娶了妻子,总要护着她,顾着她平安顺遂一生的!
我的命不在是我一个人的了,为国沙场血战自然是义不容辞,江江也一定会理解我。
但其他有些事我不可做,也不能做了。”
听向横这东一句西一句的话,李副官想到前些时候被督军退回去。
国会秘密发来,请他借度假,带兵暗中清绞海疆数个渔村的计划,一瞬间,全都明了了。
感慨的长叹一声,大脚油门,把车开上了去往江江小姐家的路。
春花谢了,夏雨过了。
秋高气爽的清晨,江江换上大学制服,正要坐上向横特意给她准备的专车去报道。
接了个突然而至的电话后,她立时改变了主意。吩咐司机绕路西江街。
估摸着时间,走走停停,刚拐进西江街口,她就看见浑身是血还在挣扎爬行,想要求救的男人。
下车,止血,包扎,送医。
……
……
手术室前,躺在病床上的刘虎忽然拉住她的手说了第一句话。
“你是江江对不对?赵江江!”
“对。”江江也回了一个字。
彼此双方都明白所问所答,静了片刻后。刘虎握紧了掌中被他血染脏了的白净十指。
“为什么救我?”
“任何人我都会救,何况你也救过我,还是第一个让我动心的男人。”
江江的语气淡淡里颇有些惆怅。
刘虎的大手在他轻笑后无力松开,江江对着病房摇了摇头,走的头也不回。
折腾一圈,送完她去学校的司机,火急火燎赶到司令部。
把江江今天对曾经旧爱的一举一动,好似有些心软的旧情难忘,一一告诉了督军未婚夫向横。
伤人伤心,绝望前最后的幸福,之后一辈子刻骨难熬吗?狠丫头。
笑着腹诽一句的向横暗暗警惕,今后生活自己可不能犯一点江江在乎的错,不然这个女人定然转身离开永不回头。还要他一辈子挖心挖肝的难受。
摇摇头,叫了副官进来问道。
“医院那边准备好了吗?”
李副官道:“刘虎一条腿肯定让他保不住,上瘾的药也会有人不着痕迹给他用的。”
“这就好。”向横点了下头吩咐说:“江江的司机调回原职,重新在给她安排个忠诚度高点的人来。”
“是。”答应下来李副官犹豫了下回报。
“赵银莲的那个孩子被她扔街边了,我已经派人捡回来安置好。
在她重抄旧业当天,安排的恩客也划花了她的脸,现在她人在贫民租屋病的厉害,督军你看是顺其自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