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郡王安。”脸上浮现淡淡客气笑意的江江笑容发飘。
“吉姑娘。”依然故我保持肃然神色的郡王声线发僵。
……
……
都不知道是怎么应酬寒暄完的江江出了房间,擦了擦头发里的冷汗,只能骂一句。
倒霉催的,自顾自允悲中。
她刚才没做好心理准备,匆匆去房间,开门那一刹的失神。
估计萧景毅那个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大将军,一定是看出来不对了。
不然不能只和自己招呼一句,‘吉姑娘’三个字,再无所言。
如今可怎么办好!满头黑线的江江左右踱步中。
匆匆嘱咐了两句店里师傅,担心明年坟头青草是否盈盈的家伙,就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她决定在探听出这个萧郡王脾气秉性,心性如何前,为小命绝不出家门一步。
而留在房间里,手指在桌子下攥到骨节发白,才能抑制发抖的萧景毅。
听着小伙伴儿们,对这个漂亮女老板从能力、才华、品格,到风流韵事的推崇,脸色也越来越白。
“咱们这个吉小姐不仅人美手段也厉害的很,做生意,为人练达就不说了。
短短几个月,就让醉芳阁的头牌红霜迎为入幕之宾了。怎么样……”
“你说错了!”
“嗯!”
“醉芳阁如今已经改了名,叫虫二楼了,听凭就是这个名字,吉小姐才被红霜引为知己的……”
“对对对,虫二,风月无边啊。这名字贴切,好。够雅也够味!”
……
“景毅,你一会出门看看,吉小姐的确书画才绝,虫二楼的牌匾就是她的手笔,那字写得好极了
……
……
再有才华,品貌一流,为人阔朗,心胸豁达又能如何?
她穷,不怕;身份低,无所谓;爱喝醉,自己照顾得起;身子不好,灵药总会调理好……
可左拥右抱,章台走马,万花丛中过的风流不羁……
“我有些醉了,想先回去了。”
越想越心寒,越绝望。
手抖的筷子都拿不住的萧景毅一开口,嗓子嘶哑得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好友知道他受了母亲重责,心绪又郁结,担心着真是酒入愁肠。
听他说不舒服,赶紧把人送上了马车。不肯在让他独自起码会去。
只觉得酒意上头的萧景毅,在车里晃晃悠悠好一会,忽然敲了下车壁吩咐道。
“转到北街。”
车夫还没回过神,车厢里又传出一句落寞的,不用了。
百般打听,得知萧景毅是个英雄了得,说一不二的将军。
百分百不会报复,蛮力欺压她后,蜗居在家半月的江江又原地满血复活。
几个店巡视下来,因着大半月后就是十五团圆灯节,她期待已久的品酒会。事业发扬光大的第一步。
有正事的江江,在晚上跟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又去了虫二楼顺便消遣。
悠哉哉软榻上一躺,清俊,阳光,甜软……各式美男围绕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