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起眉目打量,此时不穿软甲,提长-枪,目中杀气凛然的将军。换上箭袖常服的他还是一样的高大颀长,英武俊朗。
浅蜜棕的皮肤上,双眉黑直如剑斜插入鬓,狭长凤眸冷澈深邃。
配上高鼻薄唇,过于硬朗如削的轮廓,和那宽肩长腿的高壮体魄,到真帅气英挺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外形到正是自己的菜,就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敌还是友?
怎么一个人守着自己呢?伺候的还这么周到?
虽然颜癌晚期,可向来拎的清,认为只要有本事,美男到处有的江江疑心,戒备心还是满满!
没有发现她密密低垂眼帘下的疏离与戒备,知道她醒了自己该注意分寸的肖震退到床外后看着热气渐消的药碗,犹豫了下,双手递过去到轻声道。
“这是治内伤的药,你按时喝了吧,有点苦,忍一忍!”
虽然还不了解自己此时的处境,这英武将军真正的想法目的,与自己的利害关系,但江江知道,他眼下对自己该没有恶意。
再说以她此刻的身体,完全是鱼肉而已,不如乖顺。
微点了下头,坐起。
啊!
终于知道英雄的难得,这疼真是比直接要了命还难啊!
见她不过一个简单坐起的动作,已面目痛苦的扭曲,额头沁出密密的冷汗。
这些天她一切都自己过手的肖震忘记嫌疑,赶紧上前把人抱在胸口,拍背揉胸好一会,才扶她喂了药。
又伺候着她漱了口,含了酸果解药味,把人小心舒服的放平。
妈呀,幸亏自己每一世都死的挺痛快,不然就这疼也熬不过去啊。
要是一会让本女王知道是那个不长眼的,敢把自己宿主害成如此痛苦,还所有的痛都让自己承担了。
非让他后半辈子下地狱都难,一定要受尽苦楚不得解脱不可。
不然都对不起自己睚眦必报的个性!哼!
躺在床上的她正在脑海里放飞自我,把仇人千刀万剐来精神抵御肉体的疼痛。
而坐在一边,见她不言不语动也不动,因病憔悴凹陷的眸子微合很有些受不住的样子,知道她内外伤太重的肖震担心她在有心结更伤身。
思忖片刻。开解的说清情况。
“崔姑娘,你放心。我救你回来后,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你之前住在哪,也没让任何人知道你眼下在我这。
只是,我这是要拔营就藩去的兵丁驻扎所在,你该知道我的情况,院子里没有女眷,有也不好见你面的。
所以,这几天,你的一切都是我经手的。咱们都是磊落坦荡之人,一时的救急援手只当水过无痕。
肖某自认会守口如瓶,你也宽心。至于其他什么事都等你好了在说。”
嗯,对他话半点不信的江江点点头。
一头雾水听他说了很有些奇奇怪怪的话,江江双眼微眯。没想到这家伙长的对胃口,还难得有一把略带嘶哑的男中音磁性嗓音。
可惜,在好听对他所说江江此刻也不信的。做出很累的样,只轻轻点点头。
想她累了,肖震道:“你睡一会,我就在外间,有什么事叫我就好。”
反手给她把床帐挂好,盖好被子,肖震转身出了卧房。
虽然眼皮十分沉重,确实该好好睡睡养神的江江竖着耳朵,在肖震一离开房间,立刻使劲眨了眨眼,在密密严严的帐子里扫了一圈。
用手指微微掀起帐子,向外小心望去。
也许是为了她睡的安稳,肖震离开时只在房间留了盏晕黄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