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谁,是谁害了你?这些禽兽,我跟他没完,跟他不共戴天。”
大清早快马加鞭,气都没喘匀的卢如松踉跄着脚步冲到床前,看着一身伤的表妹,爱妻如今这副凄惨可怜的模样。
血红着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竟不顾仪态的发了狠说出如此粗俗的话。
看素来注中仪表的他,也能为整冠可以死,以圣人为榜样的卢如松。
发丝凌乱,下巴上也因为几天搜山寻找自己而冒出黑青的胡茬,在想他前世临死还在后悔当初的合离,江江乐观的想了想。
也许,这个男人是真心爱着宿主的吧!
只是跟权势功名,家声孝道,子嗣比起来,爱着的女人也就不算什么了!
而且在爱,也挡不住他娇妻美妾的轮流睡,跟她们传宗接代个不亦乐乎。
这就是男人啊!
想到此,江江浓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角眉梢漾起冷冷轻蔑的笑,哑声问道。
“是谁,表哥不知道吗?
不过是为道福公主出头的郑家私军而已,那么现在表哥是不是要替我报仇,也为那一庄子的男男女女数十口人命报仇讨个公道呢?
现在就男人一样,将那狠毒阴损的道福公主一剑斩了。
再去金殿,跟郑家在朝堂上撕破脸的分辨罪责呢?”
“啊,呃,公主,我,我,郑家,我……
看着眼前刚才还气恨滔天的男人,一听到能给自己富贵权势的公主,郑家,立马吱吱呜呜的怯弱丑态。江江苍白到没有丁点血色的唇越笑越深。
什么名士?还为天下士林所瞩目。
我呸!
这家伙也就长了张锦绣皮囊,在自己看来还是娘娘腔。是那种女人似的娇柔,跟当初精分小野狼清秀俊逸的风姿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尤其平时还爱傅粉,喷香,涂唇,香喷喷的粉盒时刻带着准备补妆,简直不能忍。
身板也是弱鸡,是能被看死地步的弱,怪不得跟宿主结婚7年只生了个夭折的女儿。
跟公主也是十几年才得了个也早早离世的女儿。
就这熊样在床上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三分钟的家伙,还好意思以无子休了宿主。
也不知道谁不行,mm的叉叉。
这男人在江江看来,除了受父祖言传身教写了一手好字,磕了药后能半点无功家国的跟人清谈一番。
简直半点可取之处都没有!
真不知道那公主是不是眼瞎,竟然为怎么个无胆连老婆都护不住也不敢护的伪君子,跟至少敢作敢当,算是枭雄的真男人肖震合离。
再次骂公主有眼无珠的江江看着面前的纠结难堪说不出话的软蛋,心中嗤之以鼻。
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尽量让声音清晰的大声道。
“卢如松,我只问你,你之前说让我先避避风头,假合离先哄好婆母,你在想办法把我娶回去的话是不是骗人的?
那些要杀害我的私兵说,你正在家里大张旗鼓的张罗娶公主,要做你即将能掌朝堂实权,当大官的话是不是真的?”
难得看她疾言厉色对自己的卢如松,被心爱的女人声声质问到哑口无言。
犹豫了好一会,一如既往衡量完所有利益得失后,才强装镇定的开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