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那个人影似乎是见到时白露迟迟不出来,便走了进去,果真是何小小,她走到时白露面前,流露出几分欣喜,很是自然地喊出平日里的称呼,只是时白露没有看她,一眼都没有看她,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从石室走出来,是一条笔直的甬道,甬道两边都是大小形态相同的石室,在甬道的尽头处有一个石阶,石阶处又有一处铁门,除此以外并无什么特殊的东西,对,连守卫都没有。
她更加坚信自己心里的猜测,从而也判定疯女人不会大费周章把她们三人分别禁锢,只是……看着这几个火盆和紧闭着的石门,到底她们二人关在哪两间,时白露刚刚被磨破了的肩膀又疼了起来,还能怎么办,接着按机关,她总不能在外面大声呼喝吧,里面的人听不听得见是一回事,要是她猜错了这四周还潜伏着守卫,那才是自找苦吃。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何小小从刚刚的石室里跑了出来,她看了时白露一眼,然后跑到甬道最里面的一件石室,见时白露还呆呆站着,何小小便朝着她招招小手,轻声说:“小兮姐姐和小瑜姐姐在这里面。”
时白露半信半疑地扶墙走到石室前,她看着将小手伸到火盆底下触碰机关的何小小,声音冰冷地质问说:“你想杀我,里面有机关对吗?”何小小的手停下了动作,她僵硬地扭过头来看向时白露,喃喃说:“你……不相信我了吗……”
“不相信。”她已经很少再将信任托付给谁,因为这种东西就像淬毒的冷箭,多一支便多一分毙命的危险,在回楚国之后,对于陌生人身份的何小小,她给了这支冷箭,换回了她应有的下场,倘若侥幸不死,她也再难相信。
“我只是……要报仇,时宴斩了我爹爹,我娘亲哥哥姐姐们都流落四处再也找不到了……我没有,没有要害你们……”何小小拼命地摇头,并没有换来时白露一点半点态度的转变,她的目光像广兴楼被查封那夜,刮到何小小脸上的寒风那样冰冷,再也不是,再也不是那个几日前还疼爱自己走太多山路脚底磨出水泡进而抱着自己的白露姐姐了,再也不是了……
轰隆一声——石室应声打开,冷风袭面而来,却并没有自己设想的暗枪机关,时白露抿了抿唇,终究没有低头再去看那个背对自己蹲在火盆底下的女孩。
感情这种东西,论亲密也许几分眼缘再加些许时日便可如蜂蜜一样粘稠甜蜜,只是一旦有了裂痕,就不是能轻易还原的了,如果再加上几分猜忌,那真是无回头路可走。
“小兮,小兮,你醒醒!”时白露冲进石室,伏在时白兮身旁唤着,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便要凑上前去耳闻呼吸声是否匀畅。
“小兮姐姐没事,白清阿姨还吩咐了人每天来送饭喂她,说她身体不好,要……”刚刚跟她进来的何小小话还没说完就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