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哪儿了?哦,对,在得知济世宫原来一个月只需要接受一个请求之后我感到分外轻松。每月月初处理了一件事以后就闭上宫门回到房内呼呼大睡,不知时辰无论日夜。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我有时候面对着毫无生气的家俱陈设会觉得心里发闷得慌,开始有些羡慕那些有朋友有家人有爱人的世人,因为他们能体会到与我浑然不同的感情。那个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些情愫都是因为一个叫做寂寞的词在作祟。
直到一个茫茫大雪的寻常日子,那个孩子的到来打破了我原本沉寂如水的生活。
大抵是月中?到了山下一个小部落里的古丽奶奶给济世宫送补给的日子,那日我饿得慌了很早就打开宫门揉着惺忪的睡眼盼望着古丽奶奶能与我心有灵犀,今日早些派人过来。
一个雪人横生出现在我眼前,矮矮的,只差不多到我膝上的位置。我心里疑惑什么时候来求我的人如此有童趣了,还晓得堆个雪人讨我欢喜。走近一瞧,却吓得不轻,那哪里是个雪人,分明就是个被雪覆盖了满满一身的小人。哦,好吧,也算雪人。
我将雪人身上的雪都拍散下来,也不知这人在这儿待了多久,身子都冻得僵了,膝盖粘在雪地里很难将它挪开。我运了内力将雪化开,才好容易将她抱在怀里,也是被冻得不停打颤。
那是个嘴唇发紫、长长的睫毛粘着雪粒子,看着格外招人心疼的孩子。她在我怀里渐渐缓过神来,用还不甚灵活的手指揪着我的衣领像梦呓一样重复着:“教我,教我。”她那个时候说话发颤,声音轻得很,我一路走着一路纳闷,叫你叫你?你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受了怎样的对待,在用内力为她驱寒,弄了满满一盆热水投了许多舒筋活络的药材,脱下她的衣服却吓了一跳。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有疤痕的,有些才将将长出粉嫩的新肉,还有右臂,被人烙上了一个奴字。
我没有来由地想到自己起初被师傅从沙漠里捡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师傅那时是否和我一样心疼得紧。
那个孩子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我竭尽所能地照顾着。来送补给的人送来一封古丽奶奶的书信,我才大致了解这是一个怎样的孩子。想褪掉这满身的疤痕?不是不可以……只是,她当真受得了?
在睡梦中,她常常流泪,无声地哭泣,有时候会轻声地喊什么娘亲娘亲?大致是这样,我对楚话不甚了解。
等她高烧退了,身子调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