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月把刀柄塞到了他手里。秦惜便把刀刃别进锁链里,使着力气试图磨断那锁链。不料那锁链虽细,却极为坚固,刀刃摩擦之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来。
守在门外的一个护卫推门而入:“什么声音?”
但见岑归月拿着一把匕首,去别秦惜手腕上的锁链,秦惜身子低伏着,没有动静。岑归月不慌不忙地道:“我探他脉搏不便,便想将那链子挪一挪位置。他已昏迷许久,王爷已吩咐过,万不能叫他死了。”
护卫扫岑归月一眼,拿出腰间的钥匙来开了锁,随后站在一旁:“快点。”
岑归月应了一声,伸出两指压在秦惜的手腕上。过了几个瞬息,他忽然大惊失色:“不好,这里怎会有针痕……”
护卫猛地推开他,俯身要去看。他只觉得眼前一花,尚不及一眨眼的时间,脖颈便凉了一下,随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他想拔刀应对,手却不听使唤,与此同时他看清了胸襟上流淌的液体,是血!
嘴巴被人死死地捂着,他甚至连模糊的呻吟都发不出来。护卫抬起头,看清了那一刀毙命的凶手,竟是被他以为昏迷的秦惜。他维持着惊恐且不可置信的神情,很快没了气息。
秦惜缓缓地让尸体倒在床榻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你这杀人的本事,真漂亮,”岑归月见不得这种场面,看一眼便转过一旁,却又悄声叹了一句。
“外面有几个人,”秦惜此时才拿开蒙眼的黑布,他屏着呼吸,走到了窗边。
岑归月与他比手势,“还有三个。”
偷袭一人容易,同时偷袭三人却难,何况那三人皆是顶尖的高手。秦惜正打算戳破窗纸,看一看院中护卫的位置,却又听得来了另一人的脚步声。
九曲持着一把拂尘,见到院落中两人,朗声大笑:“我从前见过几次武林大会,也没见过什么猫儿狗儿的都敢来。”
那两个护卫相视一眼,并不搭话。
九曲看向那紧闭的屋门,又道:“你们主子不在,守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是偷了我们什么宝贝?”她说着便朝屋子走。
“站住!”两个护卫齐齐阻拦,不料一拂尘当面抽来,逼得他们不得不出了手。
九曲以一敌二,竟不见纰漏。不过多时,房顶上又落下一个护卫,加入了缠斗中,九曲这才稍显吃力,却仍然不时出言挑衅,只说他们偷了武林盟的宝贝。
岑归月早打开了后窗:“天助你。我任务完成,再不能与昭王府的人见面,这便逃离了。”
……是谢临,一定是他。秦惜只觉得心脏狂跳,几乎要湿了眼眶。
他深吸一口气,并不说什么,纵身跃出了窗外。只消须臾,便已是生天。
奚明雅随着众人略略观了景,谢临恰好祭拜回来。此时已是晌午,长空碧蓝,白云高浮,似映照了谢临白衣的颜色。
众人寒暄过几句,谢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