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谁碰尸体啊,晦气。”
“周老弟,该你出牌了!”
一个接着一个说,最后喊到周兴,周兴却有些意兴阑珊,丢了牌和钱直接起来走,“几位大人玩,四皇子找下官还有些事。告退!”
说是告退,其实就是通知。
几个官员面上带笑说着“殿下要紧”,等人走了就变了脸啐道:“不过是四皇子的一条狗,要不是四皇子吩咐,谁搭理他!”
“要说四皇子也没好日子蹦跶,天后能容得了他?”
“你们几个慎言,这将来的事谁说的准?万一他们称王……我糊了!”
“也对,那徐有功也不能真得罪咯?”
“那是自然……不过,他那个性格,你对他得不得罪,他应该没感觉,只要咱们不杀人,他不会理会咱们对他如何……”
徐有功人在尸房此刻正检查到绳索。
举人五脏六腑正常,唯一死因大概就是……失血过多。
没有可以找到的证据,唯独,把举人吊起来的粗糙绳索,徐有功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间想不出,只觉得——
如此精细的案件,每一处器官恰到好处的摆放,绳索太过粗糙。
再有便是——
“如此巨大的疼,他都没有喊一句疼,也没有引起任何注意,必是被下了药,稍后你再看看他的胃,肝和肾脏,凡药过体内,肝脏必然受损,胃部有残留,再最后,也会经过肾排出。”
徐有功对霄归骅说完,放下绳索去掀起第二张血色床单。
最先露出尸体脸部,少女的脸苍白,双眼紧闭,嘴角却……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
徐有功愣了下,霄归骅在他旁侧看了一眼也是微顿:“这……好像当时带过来时,没有笑?”
元理沉浸在数的世界中,顾自的研究着第三案,坛子的数值,没有听到一句。
徐有功对霄归骅点头,霄归骅就明白,转身出去喊来守门的林如海,林如海也是目露惊讶,小心翼翼道:“好像……是没有……”
徐有功没说话,只是去切死者的皮肤,切口处,血液是不自然的红色,可这个时候,血液应该停止流动……
少女的肌肉的纹理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的跳动,徐有功还想要仔细检查,被霄归骅摁住手,“别。二哥,这好像……是,是毒。”
不待霄归骅说完,那切开的组织,就爬出来一条细细的虫。
霄归骅对徐有功点头后,自己眉头紧皱,拿起小镊,从切开的组织中夹出一根细长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