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颤抖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而且,我……我没有……”他的话语显得无力。
徐有功翻开白皮书,“你自己都说了,这里只有你们四人,况且,我没说用刑,这是……”白皮书缓缓绽开的时候,徐有功目光深沉——
“这是大唐的律法。”
是律法未待填补的空白。
管家不知他说什么,脸色却愈发苍白,人对于未知的东西更加害怕,林如海拿起白皮走过来,莫名的害怕让他突然道:“我……我说……”
接着直接说明,是琴行的那位女娘子找他疏通关系,在案发前一日,说要藏在皇子的房中,给皇子一个惊喜。
“可是!可是她走的时候,二皇子还活着阿!老奴我是亲眼看见大人关的门阿!而且,第二天她也不见了!”管家声泪俱下。
徐有功静静地听着管家的交代,尽管早有定论,可听完管家的全部供述,仍是心口闷疼了一下。
“让他签字画押。白皮收起。”
审讯,简单结束。
徐有功站起来,背手而立。
很明显,这次的案件……确实又是背后的人做的。
可是,徐有功双拳紧握,目光深邃,在茫茫夜色中却看不清楚背后与他下棋的人了。
可无论怎么说,这场罪恶,他必要亲手终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过程多么曲折,他都不会放弃……只要——
他不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他头痛欲裂了。
府衙案件签字画押后,等同于告破一半,当地官府接到调令来辅佐,不想竟是结案。
这就结?不问问那女子?
府衙给出结果,问啊,找啊,可那不就是结案的结果吗?
徐有功一听这话,没走。
他打算画一下“女子”的面容,开始是琴行的——
“就这样的脸,你说给二皇子惊喜?”
管家瞪大眼,表示不是这张脸,“那位娘子好貌美的!绝不是这样……”
“那她什么模样?”徐有功询问后,便寻着管家说的画下一张脸,而越是画,越是熟悉……当然,他也猜到了一二。
最后他甚至没有给出自己的画,翻了几页,回到最初的人皮案中的画女子,递过去——
“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