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弯刀砍中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摸索着试图按住体侧的涌血,最终痛苦不堪地倒地惨号,用难懂的语调呼喊安拉之名,四周却只有高速破空的箭矢作答。
“看来今天我们是用不上这些骑兵了。”皇帝在阵后看见逃亡的塞尔柱人,对米哈伊尔·杜卡斯叹息了一句,“这个民族无论在胜利还是失败时,都是跑的最快的。”
“只有死人才会留在这种战场。”米哈伊尔答道。
“让这些异教徒用玫瑰水擦洗背上的伤口吧。”阿列克修斯皇帝摇着头,“现在该罗马人出阵了。”
佩切涅格骑兵正向侧翼卷去,凯撒的外籍伙伴骑兵向两边分开,暴露出严阵以待的瓦拉几部队。
“弓弩准备……”
无数上弦的轻弩和轻型复合弓瞄准了佩切涅格的环形骑射阵。
“放箭!”
铮铮弦音震颤,雨点般的啪啪声前后相继,飞蝗一般的箭雨落入敌骑阵中,哀嘶的战马轰然倒地,如此对射一番,虽然瓦拉几人对高速移动的敌骑难以瞄准,然而游牧民的人马并无厚甲,箭矢弩矢一到,便有数骑惨遭收割,佩切涅格人且射且退,终于散开了环阵。
“敌人退了?”安格斯所在的方向没有太多烟尘,因此隔着头盔护面,还能看见中央和左翼的斯基泰人东向,眼见不久前还是弓矢纷飞,长刀醒目,此时却只有陷于沙尘的遍地尸身,安格斯愈发焦急起来。皇帝的军令还没有下达,这些衣着华贵、身披铠甲的拉丁重骑便只能一动不动,只听见左翼的欢呼声响彻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