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草冷声哼道:“谁叫你一只用着那噬魂珠,吞噬着自己的灵力,如今早已对其产生依赖,身体的失衡也是迟早的事情。”话音一了,她又似想起来说道:“但你不用噬魂珠,恐怕你更活不到现在,天庭对我的惩罚是永世为人,自然无法再使用仙术,而你迟早是那些邪魔妖道的口中餐。”
许仙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禁握紧了几分问道:“为何我已成了凡人,还会有那些该死的灵力,以及身上该死的血。”
就听灵草自嘲地笑着,“谁叫你是我的转世?我是株开天以来便有的仙草,我的能力便是汇集四周灵力,自然我体内便流着那些你说的该死的灵血。”
“那天庭还真会耍人,让一个没有半分自保能力的人继承了这些不该有的灵血。”许仙面上露出一丝苦笑。
灵草冷声笑着,“我并不恨天庭对我的惩罚,那是我咎由自取。”
“那你恨?”许仙心中已有了答案,但还是不禁开口问道,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对那个答案还有几丝期许。
“当然是白素贞!我恨她恩将仇报!”灵草紧咬着牙齿回道,“我那时才终于知道蛇终究是冷血,她看我也不过与其他猎物一样!”
“但她那时不也未开灵性吗?”
“无心杀人就不是杀人吗?”
一时间,一个身体的两个魂魄皆陷入沉默。
半刻后,许仙面上浮出一丝苦涩的微笑,“说起来,我应找她报仇,谁知她却来找我报恩,这莫不也是天庭在耍我或者说你吗?”
听到这里,灵草声音再次轻了许多,一不留神,便会错过她所说的许多话,“所以你傻乎乎地还跟她玩夫妻情深的时候,幸好我帮了你,让你看清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大的深渊!”
“你帮了我?”许仙疑惑地问道,此时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那些事情是?
许仙想着便问了出来,“灵草,你可以控制我的身体,对吧?”
“没错。”灵草悠然地回了这话。
而许仙面上表情再次僵硬起来,但听她冷声问道:“灯笼是你在夜间烧毁的?”
“没错,那图案让我觉得作呕,一条蛇干嘛缠着那碧草,只让我想起白素贞杀了我的时候的痛苦!”
“匕首也是你放的?”许仙眼里愈发纠结起来。
“也是我,我每天都趁她熟睡的时候,就这么杀了她,不过想到她如今也是修道之人,普通的匕首自是无法杀掉她,只好放在枕边,让我想起那些恨意。”说着,灵草自认为波澜不惊的心再次动荡起来,原来她早把仇恨刻入骨髓。
“所以玉佛珠也是你戴在身上的?”说着,许仙不禁笑了起来,只是这笑苦到连她自己都不忍再看下去。
灵草察觉到许仙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