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楚为正后,宇崇修轻车熟路的往后院走,正遇上了在凉亭中对弈的楚家姐弟。
“恭喜宇大哥凯旋。”楚未青看到他赶忙起身迎了出来,一身玉青色的衣衫衬得人清朗如玉。
“宇大哥。”楚末裳也起身点头示意,一身白衣清丽出尘。
“这几日一直不得闲,到今日才有时间来拜会楚世叔和你们,实在失礼。”宇崇修笑着走上前,感叹楚家两姐弟无论才貌学识还是人品秉性都是世间难得。
“宇大哥这话就见外了,你为公事繁忙,有何失礼。”如今的楚未青早已不是三年前那个时常顽劣到让楚为正头疼的小子了,虽只是一个近卫但却是华宣帝跟前一等一的红人。
“既然这样我这见外的客套话也就不说了。”宇崇修笑道,“今日也是特地来归还末裳帕子的。”说罢,宇崇修从怀里掏出了出征前楚末裳给他的那方帕子递向楚末裳。
“没想到宇大哥竟真的说道做到。”楚末裳接过帕子盈盈笑着。
“我对你说过的,自然都做到。”宇崇修不由自主的说。
楚末裳笑道:“也是,宇大哥为人君子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做到。”
“等以后我出征,还来向你借这帕子一用。”宇崇修对楚末裳说。
“何必这样麻烦,宇大哥如果喜欢就收着吧,只是一方旧帕子也并不如何贵重。”楚末裳又将手中的帕子递了回来。
“那就多谢末裳割爱了。”宇崇修一边接过帕子一边猜测着楚末裳对自己的心思。
宇崇修那日离开楚府的路上心中不断的思索着,如今因为要为怀安帝守孝三年,离安城内禁止大肆举办各种喜事,但是他亦不愿给楚末裳一个仓促的成亲仪式,既然已经等了三年那也不怕再等三年了。
那时的宇崇修怎么也想不到,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情,可以留下太多悔恨。
华宣帝第二年的秋末,由于北方长期的干旱淮周北面游牧民族的生活都受了很大的影响,屡屡对边境的百姓进行骚扰。华宣帝起初考虑到北方的旱灾粮食短缺粮草不足只派了三万兵力进行镇压,但无奈那些游牧民族十分狡猾,总是一小股一小股的偷袭骚扰搅得民不聊生,在每每遇上出兵时却躲藏的无影无踪。前前后后数十次下来三万大军不但没有有效的控制敌人反而被敌人弄的疲惫不堪。
华宣帝与文武百官商讨过后,决定派宇崇修领兵五万一鼓作气将这些游牧民族驱逐出境,战场拟定在正北边境。但没想到宇崇修刚刚到达正北方边境不出半月,西北方的异族竟突然大举入侵,华宣帝立刻派了文啸老将军领兵八万前去应对,却不想敌人这次来势汹汹完全超出预想,文老将军在战场上处处受阻,前前后后与敌人僵持了五个多月,最后在一场十分惨烈的血战中为国捐躯。此时朝中能用的武将所剩无几,大多都是文老将军一样近古稀的老人,华宣帝实在不忍心再派老臣出征,无奈之下派正在正北边界驱逐游牧民族的宇崇修火速赶往西北领兵,同时又往西北方向加派了五万兵力,且派了两名年轻的将军赶往正北边界去接手宇崇修先前的五万兵力。
那场仗可能是宇崇修征战生涯中打过的最艰苦的一场。
原本北方干旱,粮草从南方运过来就很费时日,却不想第二年的春天南方洪涝,几乎是颗粒无收。华宣帝将国库中的存粮一部分供给前方作战十几万大军,另一部分补给到南北各地已经空虚的粮仓,国库中的银子也分作了两份,一份作为军饷,另一份作为老百姓的补贴。饶是如此,全国各地还是有地方闹饥荒,前方作战的大军也曾有数次断过粮饷。一时之间,国库空虚兵力疲乏。
这场仗打了整整两年,内忧外患几乎拖垮了这个原本富强的国家。
宇崇修每每经过一场浴血奋战疲乏不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