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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川宇点点头:“好啊,那我一会儿去把那床被子也收起来。”
等两个人都洗漱完毕,他们又一起进了次卧,把被子和枕头都收进了衣柜里。闻川宇看着平整的床单,一脸不舍:“要不这个算了,铺床单好麻烦。”
陈览今也站在床边岿然不动:“嗯,床有床单也很合理吧,不会怎么样的。”
于是心安理得地留了一张床单在次卧的床上,扬长而去。
十一月初比国庆时要冷许多,上一回同床他们还能在彼此之间留点儿空隙,被子也只是盖到胸口而已,这一回就得把肩膀都整个裹进去,再像磁吸的一样牢牢地黏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太阳晒进屋里,陈览今几乎觉得自己是热醒的。低头一看,闻川宇的手臂和腿都搭在他身上,紧紧地箍着。
真是风水轮流转,上回他易感期怎么箍的闻川宇,全给他还回来了。
闻川宇还没有任何要醒的意思,陈览今想悄悄地把他的胳膊腿挪开,先起床。计划刚执行到第一步,陈览今正想翻身仰面朝上,就不小心蹭到了闻川宇的腿根,硬的。
陈览今僵住了,迅速地眨了几下眼,又把身体转回原来侧躺的姿势。
算了,不起床了,闻川宇这架势应该也是快醒了。
……没什么好尴尬的吧陈览今?你易感期那几天每天早上自己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等等,如果说那个时候他和闻川宇正好姿势倒转,闻川宇也醒得比他更早,那今日的情形会也正好倒转吗?
……我的天哪。
陈览今勒令自己不去想这种未必发生也无从印证的事情,别浪费情绪,别预支尴尬。他闭上眼睛,试图再睡个回笼觉,但阳光正对着他的脸,眼皮都晒烫了,实在睡不着。
就这么闭着眼发呆,一直到闻川宇动了动,压在他身上的重量都收回去了。陈览今又装了会儿睡,等到闻川宇在他耳边轻声地说:“该起床啦,还有半小时社区工作人员就来了。”
陈览今这才装出一副刚醒的样子:“嗯,好。”
闻川宇嘀嘀咕咕:“你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晚啊,昨晚没睡好吗?”
陈览今问心有愧,又不好意思撒谎说“是”,怕闻川宇觉得是他影响了自己睡眠,所以憋了半天才说:“太好睡了,就多睡了会儿。”
好在陈览今平时话就不多,闻川宇没把他的这种迟滞当作异常,轻而易举地相信了他的说辞:“噢,也挺好的,难得周末嘛,多睡会儿。”
闻川宇先行起身,去浴室洗漱了。陈览今看着他的背影,抚着心舒了口气,半天也没想明白自己这股做贼心虚的即视感到底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