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被顾温笙折磨到不成样子的夕颜，晨曦整个人都吓得瑟缩了一下，连声音都带了一丝委屈的颤抖。

还是会记得当时去抓自己脚腕的血手印，晨曦下意识的想去用指尖把什么揪成小小一团，眼眶都红的可怜。

明明很好看的薄唇又残忍的说出这种会让她害怕的话，感觉到夜寒那张好看的皮囊下再次显现出那个藏在骨子里的疯批厉鬼。

晨曦重重咬着唇，清浅的瞳眸都闪过一层脆弱无助的空茫。

“你……你敢？！别碰我！！顾夜寒，我讨厌你………”

在说到“讨厌你………”三个字时，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楚如海水般汹涌着冲向晨曦沁着酸涩的心尖，让她疼到无法忍受。

明明杀白曼玉那天，夜寒那样逼自己去收手，她都没去说什么狠话的。

可她现在就连想去揉眼尾都费劲儿的做不到，她完全被夜寒掌控着，委屈的呜咽声微弱到快要被窗外的暴雨所吞没。

“我讨厌………你……呜呜……”

带了浓重哭腔的绵软尾音一下就戳中了夜寒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感觉到晨曦是真的怕，软糯糯的身子都紧绷，也抖的厉害。

看她现在挣扎的越发厉害，红红的眼角凝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实在惹人怜。

也没想到晨曦真会去怕他，还把他的狠话当真。

垂眸看了眼自己明明只是轻握她脚踝的手掌，顾夜寒眼中隐隐有泪光在闪，肩膀也微微塌下去。

他以前都是把晨曦捧在掌心，宠着惯着到有恃无恐的………

他一直去轻轻握住她的脚踝，只是怕晨曦又凶乎乎的顶上自己前两日刚受过重创的肋骨，仅此而已………

还是收敛了眼底带了病态偏执与疯批的神色，一股无法抑制的闷疼混着点点酸涩液体从夜寒心尖翻涌而出。

他顿了一下，还是心痛的用指尖抹了下晨曦红红眼角处凝着的泪花。

怕她这样喝酒会呛着，夜寒还是将他的宝贝抱着重新半坐在床头，温柔去哄了下。

“我不会伤你，乖，把酒喝了，自己不行，我可以喂你。”

看他又把红酒杯凑在自己面前，晨曦手腕处被禁锢着又动弹不得，可她才不肯去听夜寒的话去乖乖喝酒。

泛着水色的瞳眸倒映着夜寒有些颓然落寞的脸庞，晨曦还是不死心的想去解开手腕的禁锢。

凶乎乎的话语怎么都染不上一丝软糯。

“你先给我解开，我就不用你喂。”

见晨曦轻轻吸了一下有些哭得红红的鼻尖后又去一个劲儿的捣鼓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