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烈捏着他手腕,缓缓地把他手中的箭抽出来,扔在一边,站起来,冷冷道:“郑孟筠,我给过你机会了。”
明烈站在那,低头看着郑孟筠。背后星野璀璨,他却背着光,面庞笼在一片阴影里,看不清神情。
郑孟筠无力地半伏在地上。他看不明晰他神色,但郑孟筠知晓明烈此刻的眼神。
愤怒的,冷硬的。
自己则是一只赤裸待宰的羊羔,是明烈方才在祭台上杀死的祭品,裸露着纯白脆弱的咽喉,徒劳地挣扎。
明烈拽着郑孟筠的手臂,正正捏在他腕上麻筋,粗鲁地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郑孟筠方才摔得浑身疼痛,只能软着身子,斜跪在他胯间,脸磨在明烈织金下裳的粗糙纹理上。
掀开那华丽的下裳,解开亵裤,明烈将还未挺立的阳具抵在他脸上。郑孟筠偏头去躲,却被明烈强势地捏住下巴掰回来:“张嘴。”
郑孟筠长发散乱,额前碎发掉下来。他紧闭着双唇,抬起头来,眼睛里还含着刚才流的泪,看着明烈。眼神里没什么哀求的意味,只是强撑着,倔强地看着他。
明烈见他不从,五指使了力,紧紧捏住他面颊,食指从双唇间挤进去,强硬地撬开牙关。郑孟筠的唇被那只大手挤成一个圈。明烈扶起自己的阳具,将那半勃的东西直直塞进,挺到深处去。
那阳具饱胀,滚烫的咸腥气味直戳到顶,弄得郑孟筠想要干呕,喉头收紧,眼泪不自觉地留下来。却听见上面人轻叹一声,徐徐道:“真会吸……”
明烈挺着腰,抓着他散乱的黑发,前前后后动作起来,边顶弄边嘲弄道:“你倒是对这种事情无师自通。”
整个口腔都被粗硕的阳物塞满,舌头无处安放,四处慌张地移动,倒是反反复复在龟头和柱身上打转。郑孟筠跪坐着的姿势别扭,全身的力都在头上口中,被阳具顶得摇摇晃晃,双手无助地在他衣上乱抓。
“嘴再张大些!”
口中的东西愈发坚硬膨胀,喉头处柔嫩敏感之处被粗鲁地肏弄着。郑孟筠觉得眼泪都要出来,又喘不上气,努力地张开嘴,呜呜叫着,口腔无力地抽动着。
阳具挺弄的速度越来越快,几次插入深处,浓精射了出来。
腥苦的精液呛得郑孟筠剧烈地咳嗽,大半都喷了出来,还有些呛进了鼻腔里,一阵酸麻滋味。
明烈看着郑孟筠伏在地上的美景:不知是不是流了泪,脸上、口中尽是自己浓稠乳白精液,无力地咳嗽着,多么淫靡的景色……
没等郑孟筠缓过来,明烈猛地俯下身子,将他推倒在地。
他压上身去,一把撕开郑孟筠的衣裳,露出一双正交叠在一起的、洁白而赤裸的双腿。
郑孟筠挣扎着:“不,不要!放开我!”
明烈不理会他。一双手探进细嫩的腿肉之间,喘着粗气:“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郑孟筠,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想。”
手指如一条冰凉的细蛇般,钻进郑孟筠股间,游走着找到那个紧缩的点。指腹按揉着褶皱,缺乏耐心似的,不容分说地插入后穴。
郑孟筠口中的苦味还没下去,伸出双手去推他,大喊着:“不要!放开我!”
明烈压住他双手,放在后穴内的手指打着转曲伸着,紧接着又加进去一根,并在一起抽插着。
郑孟筠的颈侧被初春草地上那冒尖的野草刺痛,他近乎哀求地对明烈道:“求求你,不要……”
下头又挤进一指,三指在内里分分合合、来回动作,终于摸索到那块栗子大小的软肉。
电光火石,那快感如烟花绽放,如此强烈,难以置信。郑孟筠一阵恍惚,意识到自己方才叫出了声。那声音如此淫荡,是他的吗?
明烈不多给他,打着圈按揉了几下后,便将手指撤出来。这几下便弄得郑孟筠眼前一片茫然,双腿微颤,玉茎微硬,花穴也湿润了起来。
郑孟筠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他明白自己反抗不了了,只抹了一把脸上的精液,赤红着眼,对明烈道:“你非要这样吗?”
明烈一滞,反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郑孟筠瞪大了眼,本想说什么,刚发出一个字,便立即转为了痛苦的哀叫:“啊——”
没有什么水液的润滑,只有匆忙潦草的扩张与强硬地进入。
郑孟筠觉得自己的下身被劈开来了一般,穴眼极为勉强地吞下阳物,痛得他不自觉流出泪水。他咬着牙,不想再泄露一丝声响。
明烈的进入也极为困难。从未有人使用过的干涩的后穴过分紧张,紧紧地?着他那对于这只大得有些过分的阳物。
“放松点。”明烈被他吸得头皮发麻,唇间吐出几个字。
郑孟筠茫然地听着他的话。后穴撕裂剧痛让他无法思考,只能迟钝地泄力,瘫软在草地上,不敢妄动。
阳具蛮横地往里推进着,来回几下,郑孟筠感觉那东西的进出似乎是顺利了些,股间也有些湿润……是出血了么?
确实是出了血。鲜血浸着两人的交合处,才给了这场过于粗野的性事一点点的润滑。
可明烈没注意这些血,只疯了似的抽插着,一手掐在郑孟筠的脖上。他平时握刀的手大且极有蛮力,掐得郑孟筠几乎无法呼吸。郑孟筠双手慌乱地来掰明烈掐自己脖颈的手,反倒适得其反,引得明烈更加用力。
喉头被扼住,有种异物感。眼前已在剧痛和窒息下变得浑浊一片了,天空中茫茫星野变成了一副癫狂扭曲的画。郑孟筠觉得自己在被某种凶残的野兽侵犯,痛得眼前一阵又一阵发黑。
下身疲软的玉茎被明烈另一手捉起来,粗暴地撸动着。快感被他野蛮的动作强行唤起,撸动的节奏如他阳具耸动一致,郑孟筠分不清快感的来源,嗓子被掐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叫着。
高潮来得忽然又猛烈,窒息的晕眩中,郑孟筠只觉得锐痛之下,眼前的星都如烟花般炸开来,零零星星落在自己小腹上,他要被浪潮淹没。
肠道里中生涩的软肉精疲力尽地绞紧了,吮着明烈的阳具。明烈终于松开了掐着郑孟筠脖颈的手。可他没有射出来,反倒是借着郑孟筠高潮时的紧致,更加猛烈地冲刺起来。
郑孟筠终于喘上一口气来,死死抓着明烈的衣袖,口里只会呜呜叫着。
肠道里敏感的那点在冲撞中被反复折磨,后穴麻痒的快意在此刻姗姗来迟。
郑孟筠什么都想不了了,上一次射精的余韵还在身体中激荡,此时是双眼翻白,口中只剩下颠三倒四的呻吟,反复哭叫着“不行了”和“慢点”……
明烈朝那微微凸起的点反复顶撞着。他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倾倒,天地翻覆,只剩下体内那带给他疼痛与极乐的滚烫事物。
“别……求你了……”郑孟筠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泪来,沙哑着嗓子求他。
明烈不理会他,只是按着他暴虐地抽插,泄欲一般。这场性爱和从前是如此不同,没有丝毫的温情和爱抚,只有天地旷野间回荡着的,未曾被驯化的凶蛮和血腥气。
郑孟筠在这种过分激烈的刺激中被强行抬上顶峰,残忍的快感让他无比痛苦,熟红的玉茎抽搐着吐出一些稀薄的精水来,肠道缩紧,裹着体内欲发胀大的肉棒。
他终于哭叫着高潮了。
明烈差点被他绞出精来,却终于还是忍住了,舒服地叹出声来,又继续捣弄着。
血迹此刻已然干涸了,这处又无水液分泌,明烈只拿手去扣挖着郑孟筠正抽搐流水的花穴,取了些粘腻的水液涂到自己退了一半出来的阳物上。
此时,明烈才看见两人交合处的血迹,还有草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色斑痕。他愣了一下,蓦地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面孔一瞬间变得惨白。
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摸郑孟筠的脸,声音都是抖的:“若若,若若…”
郑孟筠已然是半昏死了过去,朦胧中听见有人叫他,可嗓子痛得厉害,没法应他。
他指间摸到了郑孟筠颊上半干的泪痕。怎么办,怎么办……此刻明烈已经再无半分冲动,把自己的下体从郑孟筠的穴道里抽出来。
穴眼成了一个合不上的小洞,鲜血血混着透明的液体流出来,一片狼藉。明烈心乱如麻,不忍心再看,更不知事已至此要如何是好。
郑孟筠躺在草野上,眼前恍恍惚惚只有漆黑的夜空与星野,闪闪烁烁,在一片钝痛与混沌之中,隐约听到马蹄声。他费力地睁开眼,隐约看到一抹亮色。
方才祭台上那个茶色头发的漂亮少年,正与明烈激烈地争吵着,或者说那漂亮少年在单方面斥骂明烈,手中的马鞭几乎要顶到明烈鼻尖上去。
谁敢这样骂他……他恃宠而骄的情人么?
这样想着,郑孟筠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下体更是哪都疼,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眼前一片旋转,又晕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被裹在一片温柔的暖阳中,颠簸了一阵,下身似乎没有那样疼了,才又真正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