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知疑的态度很坚决,他并不希望再有这种事发生。
我会帮你交到上面审核,但你也别指望能通过。张行言还是坐在那,在回复完他之后重新投入工作。
不知道文意先什么时候醒,张知疑看着他,叹了口气,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文意先还是时不时就陷入沉睡,这种情况让张知疑很担忧。
他请来了按摩推拿的师傅,以期在刺激穴位之后能帮助文意先缓解嗜睡的症状。
晚上他下班过来的时候,文意先已经醒了,靠在床头,他的学生们过来看他,一个接一个地进去,平时交好的同事也来了,张知疑反而被堵住了。
adler?张知疑甚至在里边看到了老熟人,本来还应该在德国的adler教授居然也来了。
张知疑,你好。adler也认出了他,用蹩脚的中文和他打招呼。他从包围圈中又走出来,和张知疑到电梯间前面等候的平台闲聊。
到了人比较少的地方,adler一下子放开了,两个人用德语叽里呱啦地交流。
感谢您的挂念,文教授目前状况还行,至少可以应付这么多人。
不客气。我和他是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况且他比我年轻多了,要是我们失去了一个可以作为领袖的年轻人,我会觉得比我死去更可惜。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在附近为您订一家酒店,在这估计要等很久。张知疑以为他只是要来问候几句,估计待半天就走,现在恐怕要多等一会儿了。
adler摇摇头:不,谢了。我和文说些事就打算坐飞机回国。到时候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去机场?
当然,我的荣幸。
两个人并肩在窗口看了好一会儿夜空,城市的灯光把星光全都遮盖,只能看见华灯之下的车水马龙,忙碌的人们在拥挤的道路上穿行,救护车的警笛声微弱遥远,但还能从各种鸣笛声中分辨出来,像杂乱无章的协奏曲中唯一的主旋律。
他们现在所在的楼层不高,不足以俯瞰城市,却可以隐约感觉到这座城市。
人群中身着校服的学生很多,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还有穿着统一服装的旅游团。
张,你这次出差要多久?还是adler先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开口问他。
大概到八月。
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