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义点点头,“我和伯喜去村医那里,云溪和仲喜、叔喜顺着血迹找下去。
其他人分成两路,开始行动吧!
不管有没有结果,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高家门口汇合。”
人群一哄而散,有跟着老村长的,也有跟着云溪这边的。
刚开始事情和高叔喜预测的一样,他跟着血迹走了好几十米。
高书喜很兴奋,他攥紧拳头,想象着抓住贼人的画面。
他一定拳打脚踢,嗯,给他留一口气吧,毕竟杀人犯法。
小弟还走没多久,就敢上门欺负云溪他们孤儿寡母,真当他们这些兄弟都死了。
可是走了差不多一百多米,血迹不见了,高叔喜傻眼了。
真让二哥说中了。
事实摆在眼前,高叔喜依旧不甘心。
都是一个妈生的,他即使不聪明,又能差到哪去。
高叔喜确实不差,他擅长手艺活,盖房、木工、房屋简装一学就上手。
会看图纸,还懂得简单设计户型图,也是少有的能人。
但智商比不过高叔喜,情商比不过高季喜,一个兄长一个弟弟,他夹在中间并不显眼。
高季喜去世后,高叔喜才慢慢崭露头角。
不是他不出色,实在是兄弟们光芒太耀眼。
可惜高家两条好苗子,全都英年早逝,高母全发人送黑发人两次,何其悲哀。
这种人间惨事经历一次就要命,高母经历了两次。
云溪有时候也会感叹:过慧易折。
或许上天看不得一个人太出众吧。
云溪恨过天道不公,后来经历的多了,心性豁达了。
上天是公平的,更多的时候事在人为。
人的一生短暂,某种程度上来讲也很漫长。
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呢。
高母是九十高龄寿终正寝,且是无疾而终。
云溪更是期颐之年沉睡中离去,丝毫没有遭受痛苦。
更别提她重生这天大的机缘。
云溪一直相信,那些先祖和逝去的人,依然尽心的守护庇佑着自己的后辈。
民间那些传言,说老人寿限过高,会妨害子孙,云溪是不相信的。
完全就是无中生有,嫌弃老人老了不中用碍眼,牵强附会与自身有利的说法。
后世还有人不让老人和孩子待在一起,怕老人过了老气给孩子们。
居然传出很荒谬的理论,说什么老人会借孩子的阳气增寿。
孩子每一次生病,老人寿命都会增加。
实在太可笑了。
云溪活了那么大岁数,几代同堂,家里人丁兴旺的很。
重、重子孙辈可黏她了。
高叔喜烦躁的挠着头,别说还真给他找到了另一个思路,也算是新的突破口。
“二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血迹停留的地方就是贼人所在的位置。”
高仲喜赞赏的看了一眼高叔喜。
“不排除这个可能,你要进去查看一下嘛!”
高叔喜闻言愣住了,他看着血迹中断处那户人家。
怎么这么不巧,居然是村里出名的赵寡妇。
他可不敢,媳妇知道了,不得把他撕扯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