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乐,让安阳侯好了不起么?怎么也大不过皇太后去!看你怎么办!
“臣在。”声音居然很平稳,颤都不颤的,你就端着吧,等到问罪的时候看你还能这样!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臣的儿子在街上被人欺负了,就想着孩子打架,该找他家大人说说。”
“什么?阿仲和阿靖?阿靖才多大?他们差着六七岁吧?阿仲都十七了……”转眼瞪过来,“你欺负小孩子?”
“我没有,”急忙否认,“瞧着他长得好,逗他来着,是他先动的手,我们才……他也没伤着!”
“逗?你们?几个人?”话音很阴冷,他咽咽唾沫,不敢看问话的男人,自己是想逗的,可是一班朋友就……
“既然阿靖没伤着,阿嫣呐,便给我老婆子一个面子,别跟这孩子计较了……”
“郅都、义纵、赵禹、王温舒……”
“你想说什么?”
“长安,从来不缺这样的人。日后,这孩子有什么不妥,便是成就别人刚直不阿的名声,再好不过的垫脚石。”
“我且还没死呢!谁敢??!”抬高了声调。
“太后该读过触龙说赵太后,父母爱子女,当为之计长远。臣让阿靖去市坊中走走,就是怕他以后不通世事。太后既爱此子,当想到——身后……”
满室静默令人窒息。
许久,外祖母开口了,指着他:“他就交给你调教了,总要让他在我死后能过下去。”
“喏。”
又被拎走了。扔去营地,每日跑步、训练还要读书写字,做得不好便关黑屋。
心里恨这个人,也讨厌那个孩子——为什么他有父亲出头,自己的父亲偏是个酒鬼?!
一走神,写错了一笔。旁边一个老兵道:“年轻人,怎么不上心呐,多好的机会,能谋个正经出身,这还能教自己儿子呢,好好学呗。”
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是要做父亲的。是呢,难道要让儿子跟自己一样嫌弃没有一个好父亲么?
于是认认真真的训练、认认真真地习字。
到田家舅公疯死武安侯爵被舅舅借口夺去、外祖母逝世、阿姐从淮南国跑回来、继而淮南反案发生……
他才觉得自己被拎着领子一路摔打没有白挨,那个动手的人,算是对自己有再造之德了——虽然,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给他儿子出气……
————————————————————回忆完毕————————————————
“走什么神呢?”问话的便是当年引发自己被训一事的漂亮孩子,现在是个俊朗的年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