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合上门板,单手按在我耳侧,我狠狠的挣扎着,满眼的愤怒,“贺青帆,你干什么!“
贺青帆目光森森的盯着我,沉默了好几分钟,待我稍微冷静下来,他才说话:“唐苏,我们之间就算不再有爱,也不该只剩下恨。“
所以呢?
我觉得可笑极了,讽刺的看着他,“难道我还要满脸笑容的跟你做朋友?”
他皱眉,十分不悦:“你何必这样虐待自己?这样你会觉得快乐吗?”
觉得快乐?
呵,他怎么有脸问出这几个字?
难道他觉得,经历了这么多,我还能有心思快乐吗?我还有权力快乐吗?
“唐苏。”贺青帆试图跟我和气的说话,“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毕竟我们有过一段,我不想让彼此的相处变得这么难堪。”
我被他的话震惊了,胸口的怒火,发疯一样的升腾起来。
我狠狠推开他,贺青帆显然没反应过来,拧眉朝我看过来,我眼睛里的怒火熊熊而烧,“过去了?对,对你来说是过去了,我也坐了一段时间牢,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解气了,舒坦了,时间稍微过去一些,你的气消了觉得事情可以过去了!”
我揪住心脏的位置,眼泪奔腾而出,“可是我过不去,贺青帆,我过不去!我现在能做到不亲手杀了你,已经是忍耐到极点了,请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别再用你的自以为是来要求我要怎么做!”
“唐苏……“
“滚开!“
我甩开他,他的一点触碰都让我恶心至极,贺青帆稍顿,而后一把扼住我的手肘,“那你要怎么样,怎么样才能释怀?”
我冷冷的盯着他,警告他,“别碰我,我现在只求你别碰我!”
他不松手。
就这样拉扯间,他将我死死的抵在墙壁上,“唐苏,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我冷冷的扬起嘴角,好啊,他不是问我怎样才能释怀?
“除非云倾死。”我看见他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愕,我心里充满恶意的舒坦,“你不是问我怎样才能释怀?我要云倾死,只要她死了,我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渐渐的,贺青帆松了手,我心里一空,随之笑出声来。
“唐苏,你母亲的死,不是云倾所为。”
“可是她间接导致!”
我愤怒的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眶酸涩,沁出了一些泪雾,贺青帆眉心皱得更紧,说话声音却明显弱了许多,但依旧在为云倾辩解。
“是你母亲去找她,还伤害了她……”
“我妈没有!”我双目欲裂,“我妈没有要伤害她,是云倾撒谎,是她诬陷冤枉!如果不是她冤枉我妈,让她一时承受不住,她怎么会心脏病发死在那个冷冰冰的地方?”
我知道说再多,贺青帆也不会相信我的话,他的心里只有云倾那个女人。
我的心冰凉,想起那个冰冷的监狱,手脚都在发寒发颤,“你该知道的啊,你也进过那个地方,你该知道那里有多冰冷,多让人绝望!”
贺青帆低着视线,始终不再看我。
我却停不下来的自顾自的的说着,“贺青帆,我知道我告不了她,但是如果你们还继续这样咄咄逼人,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我要开门出去,贺青帆却又说话,“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呵,当初他做得那么绝情的时候,可曾想过这句话?
“贺青帆,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已经结婚了,我也已经结婚了,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我求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如果我说,我有苦衷呢?”
苦衷?
我顿了下,随之笑了,能有什么样的苦衷?
就算天大的苦衷,也弥补不了已经发生的一切不幸。
我开门走出去,贺青帆没有再追过来纠缠。
当天,他就离开了酒店,我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是空的,这种空荡荡的感觉,真的好折磨。
但我也松了一口气,但愿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这个人。
每天晚上,我都很紧张,顾少寅只要从浴室出来,我就佯装睡着,顾少寅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也很少会对我动手动脚。
可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老婆,你的亲戚走了吗?”他从身后圈住我,在我耳边暧昧的问着。
我全身紧绷绷的不敢动静,说没有,是撒谎,说已经走了,那就意味着……
我连呼吸都不敢。
“我听说,这东西正常是一个星期,现在已经大半个月了,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咽了咽喉咙,想着怎么应对才好,顾少寅将我翻过身来,就这样半压在我身上,他的视线火热深情,“你是不是还没准备好?”
他的语气,有些酸涩,和委屈,还有对我的理解。
我愣了下,所有想到的拒绝方式,都被我否掉,我的手缓缓落在他胸口,声音很轻:“没有,我准备好了。”
我没有看他,听到顾少寅似乎低低的吁了口气,而后,他放开我,坐在了床边。
“顾少寅?”我微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