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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见交完“皇粮”之后就遗忘了秋平,秋平睁着双眼瞪着吊了顶的天花板。
用过的纸巾刺眼的白色总是干扰着视线。
秋平根本不去关心纸巾也不关心床上是否整洁,很久以来,秋平已经不再为收拾房间或者保持房间整洁做任何努力,早上自然就会有人把弄乱的一切整理好。她要做的是要求。这一切就是钱带来的方便,虽然钱也带来了私生活场景的曝光。
有钱和没钱对秋萍来说,最大的区别便是生活场景的开放化。
没有钱的生活是封闭的,没有人关心你的生活,也没有人关注你;有钱以后,一切都敞开了,家总是对着保姆开放,他们整理你生活中的一切场景,包括每天夫妻生活过后的一切;
家是对朋友聚会敞开的可是,没有钱的时候,有朋友,大家可以在一起说些心里话,做些发财梦,有了钱以后,原先的朋友要么疏远你,要么巴结你。使你对外界也戒备起来,对什么都不相信了。
所以,钱能使生活场景敞开,关闭地却是心灵。
城市已经渐渐苏醒,透过窗帘的缝隙,亮光已经很刺眼,男保姆苏臣已经起床,静悄悄地清理房间。
“你老婆死了,你老婆死了”手机又在叫。
范见一个激灵猛睁开眼“你别闹了。”他对林秋平说。
秋平正伸开胳膊拨电话,不搭理范见,继续玩给范见打电话的游戏。此时,她非常寂寞,想接通于范见之间的联系,虽然这个让她爱得生恨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却感觉他不在,他的心不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范见虽然坚持给她交“皇粮”可秋平就是不满足,越来越空虚。为了抵挡这致命的空虚,她做了很多的荒唐事。荒唐的开始,她是假装的,只是想刺痛他,可是,范见却有意识忽视她,后来,就像染了毒瘾一样,经常让自己伤痕累累,范见依然视而不见,于是,秋平越走越远,走得越远越痛苦。
秋平扭动了一下身体,使劲推他,
秋平:“黑蛋,黑蛋你醒醒。”
范见已经呼吸沉重睡过去,秋平拉了几把,都没有反应。
床上一片狼藉,见证处*女血的白色浴巾像一条风干的鱼,上面沾了黏糊糊的,分不清那些是人的哪些代表人造处*女的颜料。
范见此时已经像个待屠大羔羊,失去了所有的抵御能力。
秋平杯没有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她此时不想伤害他。
秋平悄悄地俯过去,在范见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就像母亲对安睡的孩子,充满爱怜和无奈。
范见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苏臣正在消毒柜里给抹布消毒。
看到范见,苏臣点了一下头,
苏臣:“范哥。”
“给我一份煎蛋,要单面的,加黑胡椒,不加盐。哦,可乐有吗?”范见说。
“酸汤。”苏臣把报纸递到范见手上。
范见说:“小臣,就我们俩,你不用这么客气。”
苏臣笑了:“范哥,放肆惯了出娄子。”苏臣是一个有心人。
苏臣是那种训练有素的保姆,一个保姆能够在范见家呆住不容易,更何况他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了。
苏臣是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帅哥,硕士毕业生,他来这里向秋平隐瞒了学历。
秋平对苏臣很有些不同的情感,但是苏臣很懂得维护和女主人的关系,越是这样秋平就像到嘴边的肉吃不到那样被吊了起来。好在主仆的关系平衡着单纯男、女间的诱惑。
苏臣在范见家里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里另有隐情。只是现在还不便和任何人透露,这是他和范见两个人的秘密。
范见在桌边坐下来,品尝苏臣煮的酸汤。味道浓淡适宜,是把鸽子用20多种分量很轻的调料在文火上用沙锅煨了很久,之后,再加入大量碎西红柿和一点梨子煮的汤,喝这种汤很解酒。
范见:“她去那了?”她是指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