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圣女对教主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也不敢有半点隐瞒，如实交代，“关于圣女的事情，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属下赶到的时候，只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你和张长老，圣女却不知所踪。”

【你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你怎么知道她死了？】

药堂堂主犹豫了一下，“实不相瞒，现场大部分的尸体都被烧得面目全非，根本辨认不出身份，之前属下是怕你难受才没说。我猜……圣女应该就是其中一具被烧焦的尸体。”

【你找到我的时候，我附近有被烧焦得很厉害的尸体吗？】

他仔细想了一下，“没有，你附近有三具尸体，他们都是教里的守卫。”

颜如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药堂堂主打算离开，忍不住叮嘱，“逝者已逝，教主你还是节哀顺变，好好养身体吧。”

之后的日子仿佛像回到了那天以前，一边养伤，一边为教里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六虎堂的余党全死了，没有人出来为那件事情负责；而绿林帮的老帮主也死了，断了双腿的少帮主继位，令绿林帮在武林中声名大跌。

乍看之下，夜神教成为了最大的得益者。一次铲除掉两颗眼中钉，从今之后就可以在黑/道一枝独大，再无对手，就算是白道四大门派也要忌惮三分。

但只有颜如玉很清楚，事实根本不是那样的。

她的喉咙和身体虽然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但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早上起床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孤零零一个，再也没有人用灿烂的笑容趴在床边等她起来；拟写书函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好奇地把脑袋凑过来看，然后让她教习字；吃晚饭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眼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等她回来一起吃饭；睡觉的时候，再也没有人会笑着向她道晚安，然后想尽一切办法死缠烂打地赖在她的床上不愿意走。

习惯这种东西就像慢性毒/药一样注入身体里，当熟悉的一切忽然变得陌生的时候，颜如玉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她用手背抹去落下的眼泪，无声痛哭。

她已经记不清楚这是碧灵消失的第几天了，如果现在有一台时光机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山上的时候，只有她和碧灵两个，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哟，真是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颜如玉一怔，停止了哭泣，“你是……系统？”

【对啊。咦？你怎么还哭了？完成了任务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

“你说我完成了任务……”颜如玉抽泣了一下，“那么果然是你带走了碧灵吗？”

【碧灵？】系统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啊！你是说我给你的那个外挂吧？对啊，是我带走了她。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没有必要再继续留在这个世界。】

“我想要见她！”颜如玉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不可能，当你完成任务之后，她就不再是你的外挂了。你们两个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能让你们见面。】

“可是……”

颜如玉还想说话，却被系统打断了。

【好了，我今天来并不是为了和你谈论这些，我来是为了给予你奖励的。】

“奖励？”

【你忘了吗？当你完成任务之后，我将会实现你一个愿望。你想要得到什么？财富？名声？权力？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