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宁一直目送着陈川进了小区的大门,直到那个身影再也看不见,他才调转车头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话筒那边的人醉的舌头都大了,含含糊糊地报了一个地名,让宋与宁过去陪他喝一杯。幸好那地方他常去,不然从那吐字不清的发音中,一般人还真难猜到是什么地方。
宋与宁在一片“动次达次”的音乐声中找到了何少言,那家伙已经醉趴在吧台上了,他的身边堆满了空酒瓶。对面的酒保见宋与宁过来,跟他打了声招呼:“hi,宁少,好久没过来了,喝点什么?”
“我开车过来的,给我一杯水就行了。”
“宋与宁,你不厚道,喊你过来,不是让你喝水的。”一旁的何少言晃悠着脑袋坐了起来,他拎起一瓶酒,砸在宋与宁面前,“是兄弟,陪我干了这一杯。”
宋与宁拿起酒瓶象征性地跟他碰了一下,却没有喝下去,何少言已经醉的迷迷糊糊,也不管他有没有喝,自己一瓶酒干到了底,一瓶酒喝完,他舌头更大了,抹着眼泪哭了起来:“你说我对他那么好,怎么就捂不热他的心呢,我喜欢他这么多年,到头来,他竟然要我在下面。”
本来听到前面半句的宋与宁正在想该怎么安慰何少言,但听到后半句后,他差点喷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拥有一身壮硕肌肉的何少言,很难想象他被人压在身下的场景:“如果你要真爱他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的。”
“考虑你大爷,这是原则性问题,你懂吗?”何少言抽了抽鼻子,“要被人知道我在下面,这以后还叫我怎么见人?”
“看来在你眼里,面子大过爱情啊。”宋与宁偷偷把手里的酒瓶跟何少言面前的空瓶子对调了一下。
“要你你愿意吗?”何少言嗤之以鼻。
宋与宁笑了笑:“从来没有人敢跟我提这个要求,就算是陆遥远,他也不敢。”
何少言仰天翻了个大白眼,把滚烫的脸贴在冰冷的酒瓶上,他晃悠悠地道:“你哥现在管不到你了,你的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也不知道你是在报复他,还是在报复你自己。”
“都不是。”宋与宁转动了一下椅子,背靠在吧台上,何少言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酒吧里五彩斑斓的灯光不停地转换着,各种色彩的光芒轮换着映照在宋与宁地脸上,他慵懒地靠着,一双长腿交叠,不一会,就有四五个小0过来和他打招呼,问他约不约。
“呵,你真是到哪都能招桃花啊。”何少言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自信心都被打击没了,他拍了拍宋与宁,“走吧,走吧,送我回家。”
“你的愁都浇没了?”宋与宁挑了挑眉。
“借酒消愁愁更愁。”何少言又抹了一把眼泪,直接上手把宋与宁拉了起来,碰到他左手小指的尾戒,“哟,你什么时候戴戒指了,你不是最讨厌戴这些玩意的吗?”他把宋与宁的手抬起来,凑过去仔细端详,“这戒指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他突然想起来了,晚上他抓着陆遥远小助理的时候,在人家手上也发现了一枚尾戒,他联想到上次酒店的那个电话,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这次你玩真的?”
宋与宁抽回手:“你下次对他客气一点,不要让他在陆遥远面前为难。”
“我还不是因为你的吩咐,去给他送卡的,谁知道正好被陆遥远碰到了。”何少言把责任都推给了宋与宁。
“那是怨我啰。”宋与宁斜着一双眼看着何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