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爷,如果您执意要去,在下就只能通知师父了。”
“不用通知了。”远处半空中,突然有十分年轻的温和声音响起,那人身形快如鬼魅,话音未落,就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为师已经知道了。”
是温言。
温言穿着一件黑色斗篷,看来就是小陈子曾经描述过的那件,看似低调的纯黑色,细节处却很考究华丽。
白衣男和师弟都是从小在门派里长大,这件斗篷,他们看了二十多年。
当然,温言是换衣服的……只是他钟爱这个款式,所有的斗篷都是一样的而已。
看得出,温言确实是个专情又长情的人。
可是今天,温言没有戴斗篷帽子……
渔渔他们都见过温言的真面目了,不过这是他最大的秘密,渔渔他们就也一直没说,等着他自己找时机告诉他的两个徒弟。
师弟就先不说了……他总是易容出一张离奇的脸,害得他们都看不明白他脸上表情。
至于白衣男……他真是对得起他那张出尘谪仙似的脸。
见到自己叫了二十年师父,心里一直默认为玄机“老人”的人长了张比自己还年少的脸,他竟然连点震惊都没有,只是特别镇定地转头看着师弟——
“我八岁那年生日,你送我的糖,我还没吃就不见了。”
“我说是师父偷了,你说师父年纪大了不吃糖。”
“看来真是他偷了。”
他还是惯常的听不出悲喜的声音,一句一句,特别镇定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