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你喝。”
“哦……”池小浅觉得如果拒绝也太不近人情,于是捧着汤水乖乖地喝着,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陆妈见她喝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小浅啊……妈妈……妈妈都不知道说……”
“妈您直说吧。”料到她是有话要讲,她放下碗抬头静静看着婆婆。
“之前……之前是有些人故意挑拨离间,说那些……难听的。我老糊涂就上当了,只是……我那时候是自己掐了一下日子,以为……以为那时候少勋还在养伤,就以为这孩子怀得时间太快了,才信了那些……”
池小浅搬回来以后,已经很久很久没哭鼻子了,可是听到陆妈说这些一下子就红了眼圈,一颗泪啪嗒地掉进了碗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总之胸腔里涨满了热气。但随即琢磨陆妈这些话,早在心里把陆少勋嚼碎了生吞下去,还说呢,那么早怀上还不是因为那厮在家里乱逞兽欲!想到这里她连害臊都忘了,手臂一抬就指着边上小阳台,“就是他着急!伤没好全就硬要闹,就在那儿,那儿也有!”
“嘎……”陆妈下巴掉了,浴室……阳台……好吧,她终于信了,儿子确实憋不到伤好就强了自己媳妇儿。
池小浅蒙地拍桌抱怨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啥,额……别过头伸手挡住脸。好在陆妈关心的重点不再这上面,却是一脸的沮丧,嘴里念叨着:“我那个作孽了,作孽了……如果好好照看你,孩子说不定不会掉……作孽了……”说着说着掩住脸,终于低低呜咽,其实这段时间她没少哭鼻子,只是现在面对小浅,心里的愧疚更浓烈几分。
池小浅呆看了一会儿,终究心软,伸手去拍拍婆婆的后背,“妈……都过去了。”
陆妈抓住她的手,“你心里一定讨厌妈妈了吧……我说那样的话……”
说不怨是假的,只是,事已至此,计较太多只能徒增烦恼。每个女人,跟自己的婆婆,本来都是天南地北不相干的人,因为对同一个人的爱,才组合成一家人。小浅在心里这样默默开解自己,就不自觉对陆妈再一次亲近起来。她轻轻回握陆妈的手,轻描淡写地说:“妈别哭了,真的都过去了。”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李眉远那些事,于是问:“妈,那个李眉远,最近还有找咱们家麻烦吗?上次她不是跟你说要告少勋?”
陆妈这才抬起头来,恨恨地说:“她现在料理自己那些破事都手忙脚乱了吧,还为难得了我们?你不知道,那个连家的太太,也就是连博的妈,就是上次我带你去玩插花那个名媛会的,她是主要会员之一,出了很多赞助费的,她现在放话啊,有她没李眉远,有李眉远没她,所以现在这些机构组织,看到李眉远都绕道走,她是彻底混不下去了。”
“这样啊……”
“她活该!”陆妈想到自己的亲孙儿就这么没了,说李眉远的衰事就更是一身劲:“据说她现在都去省交响乐团上班了,其他地方是混不下去了,名声太臭。”
“哦。”小浅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陆妈没留在这边吃晚饭,做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这次来,能跟媳妇儿重归言好,就觉得很欣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