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只听见老空调嗡嗡运作的声音。似是心照不宣,彼此的呼吸也悄悄地放轻放缓。
胡伽僵硬的梗着脖子,感受到蒋添湿湿热热的气息在脖间,脸颊边流窜,温柔舒适,像是夏日的海风。感受到蒋添的胳膊横在自己的胸前,像是在坚定的传递着某种力量。
就是不知有没有察觉自己薄薄的皮层下那剧烈的跳动。
他想,这样的姿势是不是过于暧昧了。但老半天了,也没有挣脱开来。
又过了一会,蒋添干巴巴的声音才从身后传来,一下打破这有些缱绻的氛围。
他说出至少在自己心中像是咒语的那句话,“don’tworry,behappy.”
胡伽一下就乐了,”啊,你是想给我放个假吗。”
蒋添紧了紧手臂,没有回答,像只小动物似的把脸埋了起来。
但胡伽却真的像被魔杖轻轻点了一般,莫名有些释怀。在那个紧紧的怀抱中,走失了整一个晚上的自信和狂傲又回归了。
他猛然生出一股倔劲。行吧,总监批评他拙,那他就勤吧。勤总能补拙吧。认认真真看它个一百本书,还找不回逻辑找不回一点敏锐?
他向来果决潇洒,想通了也不愿再自怨自艾。耸耸肩,手来了劲,向后胡乱拍打那个还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嘿!嘿嘿!起来了。还吃不吃泡面了。”
头发被抓住一撮,重重一扯,一个耀武扬威的小孩响亮的回应,“吃!”
10夏,热狗和满月
徐裕云约蒋添这周出来见一面。
“约”这个字,就两人关系而言显得太正式。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徐裕云问蒋添在哪儿,然后找过去再十分敬业的给送回来,像抓包贪玩的小孩。更早之前,多是是蒋添没事就逮机会找理由溜达过去看看他。从很久很久之前起,两人你来我往的,似乎就没分开超过三天。
而自上次不欢而散后,他们已差不多快一个月没好好见个面,说过话了。
且,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不欢而散的次数愈来愈多。这让蒋添有些难受,比直面徐裕云施加的压力还要难受。
周三这天,徐裕云说下班后会直接过来接他,顺便一起去吃顿晚饭。
蒋添久违的有些期待。坐立不安,没滋没味的看了一天的书。快五点时却收到徐裕云说要加班的信息。
一瞬间也不晓得是失落多一些,还是松了口气的轻快多一些。他没有马上回消息,默默坐了一会儿后,鬼使神差的发了条语音过去:那我去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里等你吧。
等了很久那边也没有回音。也不知道是默许了,还是很忙根本就没有看到。
拽着手机许久,没收到回信,但搞明白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