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一年了,这是第三次。
那双翅膀真的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陆与臣还清晰的记得第一次它长出来的时候,堪称血肉模糊,一切显得糟糕透了,那吓坏了包括爱丽丝、蓝特斯、胖子在内的所有人。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东西迅速地长大,长出了羽毛,第二天站在镜子前面,胖子中肯地评价他为“长得凶神恶煞的丘比特”。
陆与臣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当丘比特,说起来,他还是比较相信月下老人(……)。
所以他决定将翅膀割掉——手术就在那栋筒楼的餐桌上进行,他们刚在那儿吃过早餐。接下来就像真正被截肢了一样,除掉翅膀的头两天所有病痛几乎汹涌而来,他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陆与臣几乎有十几年没这么干过了。
在某一天早晨,他回复了过来,然后一切恢复原样。
直到大约第三个月,那对翅膀再一次地生长出来。
有了第二次,陆与臣就坦然地接受了第三次。
也许,他就得这么割翅膀割一辈子——除非哪天他死了,或者再也不用出现在任何一个人面前。
二天前,第三次翅膀生长出来甚至没用一个晚上,仅仅两个小时,它们就完成了生长,甚至比第一次强壮、有力、丰满得多。
“我觉得这就像爱丽丝用我的刮胡刀去刮腋毛一样,越刮越粗,越刮越硬。”俄罗斯男人蓝特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然后他后脑勺挨了狠狠地一下。
第三次去除翅膀,陆与臣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被要求回到岗位上班。现在,在笔挺的随从管军服下,整个背部的切口上缠着厚厚一层特制的军用补血绷带,上面还有镇痛药粉和外用退热药剂——爱丽丝作为活下来的唯一一个女人,她自行肩负起来照顾所有人的角色,所以当这么做时,她的嘴撅得老高,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你需要休息!”
“我想你需要暂时的休息。”
爱丽丝的声音和温和的男音糅合在一起,陆与臣微微一怔,回过神来,他的同事——萨尔和汤姆都关切地望着他。
“没关系,别担心,我只需要一些热水。”背部带着伤口愈合的瘙痒和疼痛混合成奇妙的感觉,这让他出了不少冷汗,陆与臣放下手中的扫帚,随意抹了把额间的虚汗。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一阵骚动。
“布雷尔大人来了!”
有人这么喊着,然后越来越多地人喊了起来,其中还夹杂着管家和首席随行官大人的大声呵斥。站在角落偷懒的三人一愣,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果然看到一家在风雪中依然平稳的最新型号黑色b7虎威先锋飞行器平稳地悬在半空中,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位置降落。
“好像……不是布雷尔大人。”陆与臣微微眯起眼,犹豫地说。他的话吓着了他自己,心里猛地一跳,他开始有一些不安。
“别开玩笑了,你又没见过他,要知道,整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