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兰蒂斯,它不是玩具。”
“要我改掉这个毛病就要剁了我的手才行,心神不宁的时候我就喜欢这样做。”兰蒂斯理直气壮地说。
“你心神不宁?”
“是啊,”兰蒂斯挑眉,“我忽然当舅舅了,这个发现还不够惊人吗?”
尧嗤笑,将红色徽章从弟弟手上拿了下来,然后动作十分自然地放进自己的口袋:“没收。”
“喂!”
“明天叫奥汀斯去做个假的给你,你留着慢慢玩。”
“哟,你这是变相夺权吗?”
“别傻了,谁都知道这什么都代表不了。”尧厌恶地说,“不然梅塞尔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将黄色的交给陆队长?他现在不是还活蹦乱跳地当着他的校长?”
“……你只是想拿着它去把老婆哄回家罢了。”
“哎呀,被你猜中了。”
“你怎么不拿自己的去?!”
“因为我乐意。”
“……………………”
……
第二日。
陆与臣照例在早上太阳刚刚升起的时间醒来,从床上坐起大约用了五分钟的时间,他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辞职了,换句话说,他现在可以任由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理他。
可是隔壁似乎并没有打算要让他睡上一个好觉。
今天的筒子楼里显得特别热闹。
家具拖动的声音一直在响,搬运工似乎笨手笨脚的,时常有什么家具会重重地砸到地上——而最糟糕的是,他们似乎还试图在墙上打些钉子什么的用来挂东西,这些动作完全超过了这栋古老的楼房所能承受的,陆与臣甚至能幻想自己听见了整座大楼都在呻.吟。
于是他挠了挠头,掀开被子站了起来。
简单地冲了个热水澡,头发还滴着水,当陆与臣拉开房门时,房东菲格罗太太正好抱着一个小巧的浴缸从他房门前经过,小老太太听见响动后拧过脸冲他慈祥地笑:“早,陆先生,要来点儿热牛奶吗?”
“谢谢,菲格罗太太,您的牛奶总是煮的特别好——隔壁这是怎么了?”
“新的房客。”菲格罗太太快活地说,“那个小偷小摸的格斯汀终于搬走了,谢天谢地!”
陆与臣怔了怔,随即嗤嗤地笑开了:“格斯汀很怕胖子,他已经收敛了很多。”
陆与臣接过老太太手中的鱼缸,两人一同往餐厅走去。鱼缸里面几尾幽蓝色透明的小鱼正缓缓游动,每条小拇指长的鱼头上都顶着一颗红色的珠子,它们乐此不疲地用小脑袋拱着它们。
“司南鱼,来自遥远地球的中国。”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