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臣想了想,最后淡淡地说:“我想把所有人的遗体都找回来,葬在一起。”
“然后呢,拍拍屁股走人?”当然知道陆与臣在说什么,尧嗤笑着松开了他一些,冷声反问。
“待几年再走。”
“你看,我就说……嗯?”这回轮到尧有些发怔,“你说什么?”
陆与臣目光飘渺:“人血和蛇血我怎么可能分不出来。”
费尔戈列最高领导人无语凝噎半晌,最后恍然大悟,踏破天荒地红了一张老脸。
“哦,对了,记得让老头把黑色徽章给我。”
…………
三个月后。
费尔戈列国家中心公园。
寒冬还未过去,费尔戈列依旧一片冰天雪地。唯独坐落于希顿的国家中心公园却在中央空调的调控下,保持了四季如春的美景——从希顿建立就随之建立起来的国家森林公园在一年前进行了一次翻新,不知道这位最高领导人从哪弄来了一棵参天大树,种在了公园最中心的位置,并为之命名为“费尔戈列生命之树”。
国民们自然莫名其妙,但是没关系,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陆与臣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彻底恢复,又花了两个月的时间,将所有人的遗骨从费尔戈列的各个角落收集了回来,最后,在尧的建议下,葬在生命之树底下。
其实尧刚提完这个建议就后悔了。
因为树底下还埋着那个曾经腥风血雨的基因盘——那个象征着费尔戈列的开始也同时预言费尔戈列的结束的基因盘。
“……和一群想尽办法漂洋过海而来的人只为了毁了它的人葬在一起。”站在参天大树之下,面容英俊身着挺拔深绿色的男人叹息,“我忽然觉得基因盘好可怜。”
男人身边蹲着一个身着最高随从官白色制服的人,看上去三十来岁,眉目清秀却总是板着脸,而按照规矩,他理应永远跟在老板的身后,而不是现下正好反过来的样子。不知道他蹲在刻着一个个名字的白色墓碑前到底顿了多久,带着白色手套的修长之间一个个划过熟悉的名字——
犬神一郎(日本)洛德(土耳其)巴塞科(埃及)常盘爱(日本)……
陆与臣指尖顿了顿,最后眉目放松,轻轻拂过最后一个名字——
塔尼雅(柬埔寨)。
十五个名字,全部在这里。
有一些遗骸散落在一起,一年的时间让他们变得凌乱不堪,有的被肮脏的地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