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鸣再次看向台上时,战况已发生了变化,梅不谢已经陷入了绝境,他的梅花镖已经射完了,辛苇刀光暴起,攻势越见凌厉,想在几招内斩杀梅不谢。
梅不谢灵活之极的步法终于有了疏漏,辛苇先是一刀左引,引他拿刀去架,又横跨一步,侧身扫向他左侧,刚好是算准了梅不谢前方道路,将他的退路一下封死,两刀相格之下,辛苇看似杀羽,劲道却是极大,不光震飞梅不谢的梅花刀,又是急攻三招,没有半点悬念的将虎口开裂的梅不谢腰斩成四截,血肉洒落一地,死得极惨。
辛苇俏生生的站在还没被刷新的血迹中,对台下的人继续道:“要上来的请速度!”
话音刚落,东海剑派的一个玩家便跳了上来,手中长剑出鞘,连个招呼也不打,手中剑光幽蓝,如同深蓝的大海般荡起汹涌波涛,气势不凡的攻向辛苇。
辛苇还有时间甩了一下瀑布似的乌黑长发,随意的退了一步,长裙轻轻的摆了一下,被它裹着的曲线凹凸有致,却是属于方凌筑一个人的美丽,手上带起梦幻般美丽的七彩刀芒,却是在虚空处连砍七下,那玩家正愕然间,自己的剑身便成了狂猛波涛中的一叶扁舟“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宋代文豪苏轼的一句话,在近年来却成了暗处许多人闻之心惊的缘由,辛苇师从方凌筑的千堆雪刀法横行黑道,一时间锋芒无二,即使之前被人誉为年轻一代中第一高手的风寒鸣也开始无法与之比肩,为人又不遵循多少规矩,行事只凭心意,不计后果,其他对手又是畏首畏尾,一时间造成了辛家独大的局面。
这玩家的身手说起来比梅不谢还要强上几分,只是与辛苇对战时采取不是梅不谢的游斗,而是硬攻的策略,而辛苇的刀法在方凌筑的调教下深得敌强我强的要旨,这招引东流,以气机牵引对手的剑势,并连叠七次,一浪高过一浪,那玩家只觉得自己剑身似受无声牵引,抵挡了五次,已是一招不比一招,到得第六浪打来,剑便被扭曲而断,第七浪一过,连剑身带着手臂,已被辛苇七浪围攻之势断成数截跌落在地。
辛苇并没有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想法,那玩家正自惊慌失措时,辛苇接着一刀又是将他斩做白光。
连胜两场后,辛苇仿佛刚热过身般,脸色有些潮红,更显得娇艳如花,持着与她身高齐平的长刀站在台中,等着下一个人继续上去送死。
“你现在可以去了!”那人对剑痴道:“撑过三十招不败,消耗掉辛苇的内功就算你的目的达到了!”
剑痴有些不甘,却无可奈何,人家比他强,要他做过河的卒子,他也没什么办法,况且这次任务成功了的话,还有非常丰厚的奖励。
在没有人出场的情况下,辛苇等了足足有十分钟,才有剑痴连纵两下,使出武当独门轻功梯云纵,跳上了擂台之上,这下衣诀飘飘,人又长得极清秀,剑痴名头不小之下,已引得认识他的玩家在那欢呼不止,武当派的高手上前,难道还怕不能击败那气焰嚣张的美女么,按理说,美女站在那上面,广大男同胞都要向着辛苇一点的,可是她已经名花有主,宣告了方凌筑对她的所有权,又在台上压得广大男同胞抬不起头来,这一下,倒是向着剑痴的人要多很多了。
“武当派剑痴,向小姐讨教几招!”剑痴拱手对辛苇道。
辛苇的玉指拂过刀锋,却是方凌筑教她的体悟刀意的法子,按照自己内息运转而与自己的刀气达到完美的契合,以求身与意结为一体。
剑痴万般小心的看着辛苇这古怪的动作,一点也不敢放松,辛苇五指芊芊,指甲却是黑亮之色,如同十朵黑色玫瑰,显示她内心与外表毫不相同的桀骜与冷酷,拂过刀身中途,辛苇突然五指合拢,中指一弹,冰羽鸣声不绝,转眼间,五指射出五缕气劲,无声无息的射向剑痴,人随刀走,化做一道白色闪电,直劈剑痴,这下异故突起,如同鹰飞鹊跃,灵动且突兀,剑痴转眼便陷入了辛苇狂风暴雨的攻势中,谁说用刀的人,不能用其他武功的,辛苇这五缕指风正是学自皇宫内一高手的兰花摧心指,美丽却带着森森杀机,刚好适合她使用。
剑痴虽然处于被动,但进退之间仍不失高手风范,一剑横在胸前,先是挡过那五缕指风,一手捏着剑诀,另一手的剑便迎上辛苇的刀光,你来我往,乒乒乓乓之间,两人以快打快,过了二十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