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将军,楚军上将军往东南方向退去了。”一名副将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楚上将军项”字的大旗,正朝着东南方向窜去。
“拿住为首将官者,赏金千斤。”灌婴两腿一夹马腹,大刀一举,高声喝道。
汉军都是骑兵,一听将军有赏,纷纷撇了对手,朝东南方向猛追过去。只要拿到那个项将军,就等于给自己的人生掀开新的一页,功名、富贵滚滚而来,谁还愿意跟一般兵卒对阵?个个仗着自己的战马速度快,向着东南方向追击过去。
灌婴更是冲杀在前,眼看着那面大旗离自己越来越近了,灌婴心头荡漾起无限豪情,今日定要生擒西楚上将军,给项羽以迎头痛击。
大旗拐进山谷,灌婴岂会让他溜走,一拍座下战马,那马吃痛,嘶叫一声,撒起四蹄就追了过去。汉军紧随其后,也冲进山谷。不知不觉中,灌婴才恍然悟到,这里地势狭窄,草木丛生,两边的山上,长满了高大的灌木,而前面的大旗也晃悠晃悠地不见了。
不妙!倘若楚军用火攻,汉军岂不危矣?灌婴急忙勒住战马,大刀一封,急喝道:“汉军将士,听我将令,前军变作后军,后军变作前军,撤!”
最后一个“撤”字尚未说出口来,只听得一声响箭破空而出,两边山陵上顿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楚军士卒,巨大的喊杀声震荡在整个山谷之中。那杆“上将军项”字的大旗竟飘扬在一个正对着灌婴的山坡上,山坡上站定一人,正冲着灌婴大笑道:“灌将军,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这么急着回去呢?”
“你是何人?”灌婴见已然中计,怒不可遏道。
“在下项飞,西楚霸王帐下上将军,就是不才。”项飞一脸灿烂的笑容,可这笑容在灌婴看来,似乎有死神一般的魅力。
“弟兄们,冲上山去,将此人碎尸万段。”灌婴见自己竟被一个毛头小子戏耍了,心中愤愤然。
项飞一挥手,只见山顶上呼啸而下的全是巨大的石头,那些战马一见石头从天而降,已是乱做一团,再不听人指挥,整个山谷之中,汉军战马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项飞见汉军的攻势已被打压下去,又一挥手,命停止攻击,冲着灌婴笑道:“灌将军,霸王久慕将军大才,故特令项某在此等候,若将军肯归顺西楚,保证不失封侯之位,若冥顽不灵,呵呵,就别怪项某无情了。”
“我若不降,你便如何?”灌婴闻言大怒,刀锋直指项飞,喝道。
“若将军不降,这山谷便是你等丧身之地。”项飞令旗一扬,山陵上的楚军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攻器具准备齐全,加上一些滚烫的油,让汉军望而生畏。
“报,将军,山谷退路已被楚军以巨石滚木阻断。”
“报,将军,山谷前路已被楚军以巨石滚木阻断。”
天呐!灌婴急得眼中冒火,难道真的是天亡我也?
“弟兄们,横竖是一死,跟他们拼了。”灌婴一提战马缰绳,高举大刀,暴喝一声,第一个纵马向山坡上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