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她做的包子,每个人都觉得特别好吃,东方烈还带着她送包子给何爷爷,两人之间的关系及距离,好像变得更好又更近了。
或许是这场面粉雪,她对待谢颂等几个返老还童的长辈们时,就更为率性直接,与他们相处得愈来愈好,胆子也愈来愈大。
用餐时,几个大男人吼来吼去时,她已经可以畅所欲言。
“谢总管,嘴巴有东西时,请不要说话!”
“还有,霸爷,麻烦你不要把“该死的”一直挂在嘴边,桌上这些鸡鸭鱼肉早就死了,你这是在咒谁啊?”
“二总管,不要又偷揣包子在怀里,吃不够,等明儿个我会多做一些的。”
“霸爷,算我求你了,不要挑食,好好一道菜,把红萝卜挑出来又扔出去,很没教养”
她说得口沫横飞,东方烈几个人却全当她在唱曲儿似的,但无论如何,她念得开心,他们也也吃得开心。
开心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转眼间,时序已来到秋末。
在东方烈主寝楼旁的莲花池上,不见莲花,只有几片落叶飘落在氤氲的水面上。
亭楼旁,东方烈双手环胸,看似闲散自在,但微蹙的眉宇却透露着奇异的紧张。
田福乐早先送上的一壶热茶早已经凉了,但她前前后后换了几次,他却一口也没喝。
她唤他几声,他也没听见。他到底是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几天后,他指示她要记得去探视何爷爷后,就带着几名副总管出远门去参加一场商帮大会。
东方烈能与多数商帮维持良好互助的关系,就是仰赖这一年一度的交流大会,除了联系感情、互通市场信息,也可以为彼此的买卖牵线。
但晋阳山庄少了东方烈,就是怪怪的,田福乐发现自己做什么事都意兴阑珊,一颗心早跟着他去了,她就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不让她跟呢?
听说上回揍了她一拳的沈宏也会带一大堆人前去,她很担心他啊。
但不久,她就发现连谢颂、陆映欣也开始忧心忡忡的,但不问还好,一问之后,她的心也跟着一沉。
原来这阵子让东方烈心神不宁的原因,竟是一名叫傅郁琳的姑娘。
她是东方烈姑妈的远亲,一连两年,都由他的姑妈及姑丈带着傅郁琳来到山庄里小住,今年是第三年,她是特地来跟东方烈培养感情的。
因为东方烈虽然对她倾心,但偏偏她娇弱得像朵小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而且她只要一见到东方烈,就一副快要昏倒的样子,还会浑身颤抖,若非如此,小俩口早就完婚了!
陆大娘还说,傅郁琳也是唯一一个能让东方烈感到手足无措的姑娘。
所以,东方烈是真的喜欢她了?一有这个想法,田福乐觉得她的心都揪疼了起来。
只是,傅姑娘怕他——
也是,霸爷嗓门大,又不懂得怜香惜玉。
虽然心中的苦涩愈来愈浓,但田福乐想报恩,受人点滴当涌泉以报,东方烈给她跟弟妹太多、太多,所以在思索几日后,她想到一个法子。
“你的意思是要找个大家闺秀让爷练习怎么面对傅小姐?”陆映欣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嗯,爷是个好人,只是比较不懂得表达,再加上有些坏习惯,礼仪规矩不好,所以,要让爷习惯面对姑娘家,顺便纠正他的言行举止。”
“我懂,在傅小姐来以前,让爷练习好如何跟千金小姐相处。”谢颂马上抢着回答。
“对,所以大家也要帮忙,尤其是餐桌礼仪。”田福乐用力的点点头。
可问题是哪里找个千金女?尤其要是个美人啊,皮肤要又白又嫩、要年轻,重要的是,要有胆子面对东方烈,甚至敢指正他。
但众人想了很久,本来还把脑筋动到绿荷身上,怎知她吓得直摇头“我不行,我一看见爷,也浑身抖啊。”
“那要找谁?”所有人肠枯思竭,岂料蓦地,皆有志一同将视线全定在田福乐身上。
她起先还一脸茫然的问道:“怎么了?”但不过眨眼的时间,她就发觉事情不妙。
果然,谢颂夫妇、郭豹及绿荷等人就以她为中心,转起圈圈,上下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