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修安抬头瞥了她一眼,理所当然答她,“她占了曲医女真千金的身份十几年。”
“听闻她还过刺杀尤稳婆灭口,还联合外人绑架曲医女,这些还不恶毒?”
沉香当即反驳,“我们小姐当时也交代了不可以伤到尤稳婆,不信的话,你可以将抓到的那些刺客抓回来重新审问……”
沉香从前不懂的事情,眼下哪里还有不懂,语气更为悲伤,“那样你们就会知道小姐只是觉得尤嬷嬷和曲医女劝说太慢,她只是想单纯推波助澜,让尤稳婆早日说出来的……”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和尤稳婆说?”
沉香问:“换做是你,你会相信一个假千金要求你主动揭穿她的话吗?”
尤稳婆好似鼠那么谨慎的性情,连她亲姐姐尤嬷嬷的话都不信。
只怕听见她们小姐的话,第二天早就连夜收拾包袱跑路了。
到时候别说让她出面揭穿,便是连她踪影都找不着。
“尤嬷嬷和曲医女没有能力保住她,我们小姐出钱出力安置她都要被当做是坏人。”
“尤嬷嬷和曲医女没能力让她主动配合揭穿真假千金的事情,我们小姐做到了,你凭什么说我们小姐陷害曲医女了?”
“最后我们小姐还不是一无所有,全都还给曲医女了?
公平来讲,曲医女是不是也该将占据的曲家家人都还回来,还有……还有她靠冒充小姐身份才得到的一条性命?”
愤怒中的小姑娘边哭边问。
徐修安被说得哑口无言。
“不是这样的……”
可又该是怎样的?
徐修安面如土色,他咬牙道:“这一切和曲医女没有关系,真假千金一事不是她所愿……”
“那就是我们小姐愿意的吗?”
徐修安觉得沉香完全是在胡搅蛮缠。
直到底下人从曲晚瑶这里寻出了一只空玉瓶。
这玉瓶和她以往其他玉瓶没什么不同,唯独这一只玉瓶里的药味是特殊的。
待霍羡春拿起那玉瓶过来询问。
曲晚瑶解释,“是徐公子说捡到了我的瓶子……”
是在落哀山林里,徐修安救她时,替她捡起来的。
曲晚瑶屋里有很多这样的空瓶,她似乎也并没有太过在意。
霍羡春闻言却道:“这和曲医女其他的玉瓶不一样。”
而且,这瓶子里的药丸只有一粒,是十年才能炼制一粒的解毒丸。
是霍羡春当初亲手放进去的,瓶内独特的药香气不会错。
徐修安闻言更是不解,若这瓶子不是曲晚瑶的,那……
“所以……这瓶子是霍郎中的?当时也是霍郎中在林子里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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