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扬说:「什么叫『跟我混在一起』呀?是我看得起他,特准他跟我同行!」叹了口气:「老实跟各位说了吧,其实是兄弟最近手头紧了点,想弄点钱花花,看这小子长得有几分像我弟弟,又傻傻地容易骗,这才借机赖着他,让他供我跟小兄弟两个人吃喝玩乐。没想到大家反而因此发生误会,真是罪过罪过。」
慧印怒道:「胡说八道!你只是存心袒护你弟弟!」
天扬冷冷地说:「小师父,每天念经礼佛虽然是好事,可也不能把脑袋念成浆糊呀!你仔细想想,我何必袒护他?要是我自己弟弟真被你们欺负,我还会让你们活命吗?」说到后来笑容消失,目光凶狠无比,人人都是心里发寒。
觉清说:「阿弥陀佛!施主不可再造杀孽!眼前欧少庄主和本派弟子慧印都能够指认,这位的确就是令弟,人证俱在,我们并没有诬陷谢少谷主。」
天扬又恢复了笑容:「欧兄就不用说了,这位慧印小师父好象被我兄弟折断了一只指头是吧?」
慧印愤愤地说:「我折一只指头算什么?我觉明师叔公跟慧远师弟死在他手上,这才是不共戴天的大仇!」
天扬奇道:「咦?我老弟杀了觉明师父?我那几天一直跟他在一起,怎么我没看见,反而你看见了?」
慧印犹豫了一下,说:「我没看见,但他在前一天对我师叔公十分不敬,所以八成就是他。」
觉清叱道:「慧印,没有真凭实据,不可妄加推测。」
慧印低头忏悔了一下,随即又大声说:「可是慧远师弟的的确确是被他踢下山崖摔死的,这是我亲眼所见!」
天扬说:「嗯,当时情况如何,小师父要不要说给大伙听听?」
慧印说:「当时我们要拘他回寺,他就动手行凶,我们几个师兄弟围攻他,慧远师弟绕到他身后??」
天扬说:「停!接下来我帮你说。你师弟绕到我老弟背后,举起禅杖就砸下来。觉清大师,你可知道我老弟背上背了什么东西?」
觉清说:「什么东西?」
天扬怒吼道:「我!我那时身中剧毒,全身瘫痪,我兄弟这才带着我上少室山找药草,谁晓得你这些徒子徒孙这么无礼?要是让那只禅杖敲到了,骤雨狂扬还有命在吗?我弟弟不杀他要杀谁?」觉清呆了一下,脸上逐渐浮现愧色。
天扬说:「那回上少室山,真是大开眼界。少林寺无凭无据乱指别人是凶手,这是第一件奇事;以多欺少对付一个背着病人的人,这是第二件;以多欺少还打不过,这是第三件;打不过人家就直接对病人出手,这是第四件。我说这少林寺果然是名不虚传!」
觉清望了慧印一眼,似是责怪他鲁莽,随即叹了口气。
天扬又说:「然后你们又找来了另一批人,四五十个人打他一个。空空儿若是发起火来,一剑收拾一个,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弟弟看在你们死了长辈,心情不好的份上,不想多下杀手,只好直接闪人,结果被你们逼得无路可走,还得徒手攀悬崖,差点把两条命都送掉。要是真挂在山上,少林寺又有哪个人来给我偿命?」
廷宇听他说得惊险,也是心惊肉跳,更不由自主生出一股自豪之感:「原来妙手空空儿也颇有豪杰之风,倒不全是个残忍好杀之徒。」
天扬想到当初如果不是众僧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