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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2 / 2)

这一次萨缪尔颤了颤唇,却无声。

他知道是科学院,但是科学院谁下的手……?而这件事又是否牵扯到他的舅舅劳伦斯?他舅舅的任务又究竟是什么?

萨缪尔无从答疑,也无法回答。

他忽然切实地意识到,修郁是否能够喜欢上他还是个未知数,而横跨在他与修郁之间的东西有太多太复杂……

各怀心思的两虫抵达了军医处。

莫利见到萨缪尔的第一句便是,“萨缪尔中将您怎么又负伤了?”

“还又伤到肩胛了。”

“肩胛这种地方对雌虫来说太重要也太脆弱了,按您这个伤法去,是想肩膀包不住骨翼,穿衣服漏个洞是吗?”

一听这话,萨缪尔脸色煞白。

修郁瞥见萨缪尔的神色,对着莫利道,“开始吧。”

听闻莫利也不再多说,帮萨缪尔处理起伤口。这一次修郁并没有回避,他看到了萨缪尔后背包括肩胛处的所有伤口。

狰狞的长疤在肩胛处纵横交错,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的确如莫利所言,是精神触角的刺穿创伤疤。因为过去太久,伤口的愈合多多少少会影响判断。修郁根据长度与留疤面积,推测出对方至少在s级。

劳伦斯?

微冷的目光一寸寸在游离过那些狰狞的疤痕。

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像羽毛一下又一下轻划过他的不着寸缕的后背……

可那里却有丑陋狰狞的疤,丑陋到连轻柔的羽毛都瞬间长出刺了,令他那些早已愈合的旧伤又开始如针脚般密密麻麻地刺疼起来。

萨缪尔的肩胛抑制不住地轻颤。

修郁注意到这个细节,出声道,“冷吗?”

军雌没有回答,而他的衣服早已经被碎片割破了。良好的礼仪与为虫的得体,让修郁将军装外套褪下披在了萨缪尔的肩上。

这个动作却引来了莫利的侧目。

还没等他思索,修郁就道,“莫利,回避几分钟。”

莫利一顿。

望了眼修郁,转身走进内间。

军医室只剩两虫,一时间却无虫出声。

修郁漫不经心打量这个这只清冷看似无辜却时刻引诱他的军雌。他该将这只军雌置于什么位置呢?

棋盘上的哪一个合适的位置呢?

长指托着颧骨,修郁眸色深沉。

航舱的自爆他心底有数,也深知究竟是谁的手笔。但依旧无法确认地是,萨缪尔在其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劳伦斯对他的试探和自己科学院的身份毫不掩饰,连同着萨缪尔也很难说清关系。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先入为主的观念,让修郁看待萨缪尔很难不保持怀疑。

更何况他本身多疑且无情。

“萨缪尔。”

磁性优雅的嗓音如丝绸润滑,却叫萨缪尔微不可察地颤栗了下。

修郁无法信任萨缪尔。

这只军雌如果想保全自身,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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