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的墓边上有些已经枯萎的杂草,夏诗弦静静站了十多分钟,才慢慢蹲下把花放到墓碑前,接着起身把周边的杂草拔掉,让师傅的墓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师傅你真的孤家寡人啊,都没人来看你给你扫墓的夏诗弦低低笑了两声,夹杂着些许苦涩。
南星蘅这么狼心狗肺,常年在伦敦待着也不说看看你不过她都能做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受折磨的事,来看你反而蹊跷。
夏诗弦像个上年纪的老人似的,絮絮叨叨说了好久,说南星蘅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说自己的设计作品上了时装周,说自己曾经想念的人现在回到了她身边。
说了大约半小时,她蹲累了,索性盘腿坐下,公墓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没有人回应她。
她抬起头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又要开始下雨,而此刻天空万里无云。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师傅我虽然没说过,不过我觉得你肯定猜到了,我来伦敦不只是想当裁缝实现梦想,更是她顿了顿,单手拄着大腿,撑着下巴,接着说:听来这边留学的高中同学说曾经在伦敦见到过她,于是我就来了
她盯着花束,有些怔然,没想到她真的在,只是被关起来了而已,我们曾经离那么近,师傅的店距离她被关着的地方只有几站路,结果就这样错过了
说着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师傅说了好久啦,我该走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对了,我打算等有了自己的品牌,把总部设在师傅的店里面,这么大的店面一直荒废也不好,至少我不希望它就这么破败下去。
夏诗弦说完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眼墓碑,她不知道师傅在生前的最后时刻都经历了些什么,一般墓碑上都会有亡者生前的照片,可师傅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串名字。
看了最后一眼,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管她此刻有多怅然,都必须往前走。
回到城堡时还不到中午,老总裁和夫人都不在,女仆们也不知所踪,给夏诗弦当临时司机的那位黑发女仆,在把车停到停车场后也消失了踪影。
夏诗弦慢吞吞的上楼,鬼使神差地,她没去二楼的卧室,而是往三楼走去,自从前几天蜻蜓点水般的欣赏了下,她就总惦记着想再看看,可惜文思月一直没再提起,而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要精彩。
来到让人倍感压力的门前,夏诗弦使劲推了推,门意外的没有锁,就这么被她给推开了。
夏诗弦瞅着被推开一条缝的门,表情顿时有些贼眉鼠眼,她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返回到楼梯口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钻进去。
关门的时候夏诗弦还窃笑两声,她打算去展示柜里好好欣赏欣赏文思月雕刻的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上次还没看过瘾就被文思月不动声色的给拿回去放起来了,时候她回过味来,总有些不甘心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