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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节(1 / 2)

('\t\t\t\t在没有那个应付的本事了!

奶奶的,你要找死别拖上我啊!

可惜,先前的招数已经堵死了回旋的空间,无论闫阁老心中狂奔过多少句脏话,此时他都没有办法辩驳半个字,只能瞪着眼睛无助的张望。但就像现在被栽赃过的无数臣子一样,皇帝压根没有看他一眼。

——虽然都是幸臣,恩宠还是有巨大区别的。

飞玄真君沉吟片刻,又敲出了一个漫长的小节。

李再芳迅速翻译了出来:“尔等既然说现在的法子过于保守,那原本又是打算如何行事?”

穆祺恭敬束手:“治病须治本,仅仅杀两个人无济于事;阁老与臣的意思,还是要改制。”

飞玄真君抬了抬眉毛,又敲了几下。

李再芳道:“你这些话,早就有人说过了。”

“是的。先前大学士张璁、夏衍,都曾有过这样的议论。闫阁老一一都告诉了臣。”世子谦卑而又温顺,只是句句依旧不离闫阁老的训示:“但这种种举措,又真有过什么效用么?所以阁老的意思,要改就得大刀阔斧,直至根本,一举改出个朗朗乾坤……”

话还没说完,只听当啷一声响。原来是闫阁老两腿发软,不觉向旁边一歪,居然直接带翻了旁边小几上的茶盏。

世子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脸色怪异的重臣:

“阁老这是怎么了?”

闫分宜喉咙咯咯作响,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了

第66章削藩

殿阁内一片寂静,众人屏息凝神,连呼吸之声也没有半点。在这样绝对的安静中,闫阁老喉咙中的咯咯声便尤为刺耳起来。

可惜,就像先前数十位被闫阁老指鹿为马强行捆绑堵得两眼翻白言语不能的大臣一样,当闫阁老被相同的招数击中要害时,照样没有人会为他解围。大家依旧只是垂眉顺目,默不作声的思索着穆国公世子方才的暴论。

若以史实而论,早在孝宗弘治年间,改革宗藩制度的呼声便已甚嚣尘上,逐渐成为文臣的共识;而至武宗皇帝以来,历代名臣反复尝试,实际已经迭代出了一整套成熟的改革体系。所以世子都不必解释什么,仅仅说一个“大刀阔斧”,所有人就基本都明白了!

按张璁当年改革的思路,变动宗藩制度的方向分为上中下三策;下策最为保守温和,基本不会改动什么,只是要求严明执法,惩治犯法宗室,逼迫他们吐出多年来侵占的田地与禄米;中策则稍为激进,打算削减部分强藩的封地,扩大地方约束的权限,中央定期派出御史监察,并允许部分穷困宗室出籍后自谋生路;而上策……上策则激进之至,同样也相当简单,直指问题根本——无限制繁殖的宗藩终究是不可以承受的,所以必须考虑给皇帝的亲戚们上上强度!

要论大刀阔斧,那当然只有最激进的上策才能称得上大刀阔斧。但即使在改革动力至为充足、朝野风气最为躁动的武宗末年,敢于支持这种决议的官员也在少数;更何况几十年后历次革新都一败涂地,官场心气已经被大大消磨?

在场的没有一个会为宗室说话,但也没有一个会开口赞同这样躁进严苛的改革。官僚的保守封闭,谨慎自持,向来都是如此。

所以,默然片刻之后,还是皇帝敲了敲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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