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甲寅年为基准,仅统计负责中央开支的太常仓。在产业技术革新刚刚露出苗头的三年之间,仅仅依靠新开增的印花税增值税与部分奢侈品关税,其余税收并无大幅变动的前提下,朝廷新增的收入便在两百万白银以上,不但迅速扭转了国库多年亏空的尴尬趋势,更有效支撑了朝政的稳定——变法后的第二年,朝廷便破天荒的废除了以往用胡椒孜然玻璃等抵扣工资的缺德制度,还一次性为文官们补齐了从武宗年前便断续拖欠至今,少说也有二十几年历史的欠俸。
如此大一笔银
\t\t\t\t\t\t\t\t\t', '\t')('\t\t\t\t子砸下去,效果自然是立竿见影。当时的首辅闫分宜便曾在私下感慨,说言官从未如此清静,内阁也从未如此安稳——言官的偃旗息鼓为新一任内阁的施政腾出了充分的容错空间,在补齐欠俸后的三年里,言官们表现出了惊人的宽宏大度,几乎没有对内阁的大政提出过什么苛刻的批评。
而等到三年之后,即使真有操弄政治者想要挑动舆论,也无力应付现状了——由于海贸的兴盛及东南亚航线的成功扩容,当年的国库的收成为三千一百五十六万两白银,三千零二十八万石粮米,相对于曾经在高祖太宗时的财政收入巅峰,足足提升了百分之二十有余。
这个数字有多么惊人呢?这么说吧,当时的朝廷足足统计了两遍,才终于相信了这匪夷所思的账目。而确认收入之后,狂喜的大安政府居然打破惯例,时隔一百年再次给官员们加了俸禄,免除了一大笔的捐税。
变法的收益丰厚至此,足够堵住所有人的嘴了。或者说,百万槽工衣食所系,已经没有人敢动这么大一块蛋糕了。】
皇帝的面色突然僵住了。他瞪着眼睛盯了天幕片刻,尤其是死盯着那两个数字不放——作为大安朝真正统揽一切的户部尚书,飞玄真君当然不会忽视这两个要命的数字。所以在沉寂片刻之后,他猛然伸手,当当当的猛烈敲响了金磬,响声震动上下,刺耳之至。
李再芳吓得浑身一抖,好容易才分辨出了真君的话:
【不要费时间找勋臣了,立刻从内库里支取五万两给他送过去!】
李再芳:……啊?
第71章变法
这十几日以来,穆祺总是隐约生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最近办事好像非常之顺利,超乎想象的顺利。
首先是钱的问题。他原本的计划是在一个月内设法筹到这五万两的巨款,然后连图纸带工匠一起给海刚峰送去。但筹款的信还没有送上几封,内廷总管李再芳居然就亲自找上了门,劝他不要向外地的勋臣借钱:
“这么一点本金,哪里还要借来借去?让那些外地人看见,还以为京中穷到连这几两银子都筹不齐了呢。咱家与黄公公手上都还有几万两白银没有动呢,世子真的要用,凑一凑也就是了。”
这也算是李再芳的急智之一。无缘无故又非年非节,皇帝为什么要赏赐给穆国公世子整整五万两白银?这样匪夷所思的赏赐一旦公布,必定引发难以揣测的政潮,所以李再芳思来想去,干脆奏请了皇帝,将这笔钱挪到自己与黄尚纲的名下,才不惹人注目。
不过,五万两的数额毕竟是太大了,即使是他与黄尚纲共同担保,世子脸上也难免显现出了惊异与茫然的神色——顶尖的大宦官倒不是出不起这笔钱,但几万两估计也是府上绝大部分的流动资金了。随随便便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当然会叫人不知所措。
李再芳补了一句:“这都是陛下俯允的。世子用好了这笔钱,还是要谢圣上的恩典。”
穆祺:?
彳亍吧,既然在皇帝那里过了明路,也总算摆脱了私相授受的嫌疑了。否则一个大宦官莫名其妙给内阁阁员私下送钱,总是容易联想到某些不太对头的政治现象。但老道士又凭啥高抬贵手,特意派太监来解决自己的问题呢?
他思来想去,只能认为是先前救驾有功,老登特意网开了一面;至于李再芳黄尚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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