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一大早的时候,莺月还在村头小石桥那里打过罗四安呢。”秦秀竹疑惑地皱眉头。
“那是他们假装表演给你看的,你还当真了?”杨咏翠冷嗤,“我和你关系这么好,我怎会骗你?”
“柳莺月,她过份了!”秦秀竹咬牙切齿。
杨咏翠看着愤怒不已的秦秀竹,轻轻勾了下唇角。
“柳莺月是不是……不想嫁你大哥啊?要不然,她怎么还跟罗四安来往呢?她跟着你去赶集,却一个人跑走去会罗四安,害你一个人回家。唉,想来也是,她从小被家里宠到大,哪里肯嫁你家?你家的屋子,比她柳家的差远了。”
“我们秦家,将来也会发达的!”秦秀竹愤愤然说。
杨咏翠叹道,“可是现在,她柳家比你们秦家强啊。”
“那又怎样?她敢欺负我哥,我……我跟她没完!”秦秀竹愤然说。
“她欺不欺负你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罗四安去考秀才了,后天开考呢,他考上了功名,你哥见了他都得行礼。他又年轻俊朗,你哥跟他比,差得太远了。”杨咏翠摇摇头,“我跟莺月从小一起玩到大,她是怎样的脾气,我是了解的,她喜欢有本事的男人,可你哥现在的样子,走路都困难……”
“我哥也会有本事的!秀才没什么了不起的。”
“可现在,罗四安比你哥厉害啊。”
秦秀竹被怼得哑了口,不知怎么接话了。
心中有气不能发,憋在肚里,只会越想越生气。
半个时辰的路程,杨咏翠说了一路。
到了秦家的大门口时,秦秀竹已经像一个吹爆的气球了,只要轻轻一戳就会爆炸。
“哥!哥?你人呢?出大事了!”秦秀竹跳下驴车,连驴子和背篓也顾不上管,飞快往院里跑。
“出什么事了?慌慌张张的?”秦熠然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他拄着拐杖,慢慢踱到正屋门口。
杨咏翠探头往秦家院里了看了眼,将背篓往肩头挪了挪,冷冷勾了下唇角,快步离开了。
秦家院里,秦秀竹跑得哼哧哼哧,秦大娘子责备她姑娘家不该跑得没形象。
“你莺月嫂嫂就不像你冒冒失失的,天又没塌,跑什么跑的?”
“可是我没像她那样,跟男人亲亲我我。”秦秀竹翻了个白眼。
“秀竹!你胡说什么呢?我打死你个死丫头!”秦大娘气得朝她丢去一只鞋子。
“我没胡说!”秦秀竹跳了下脚,躲开扔来的鞋子,挺着脖子不服气嚷道。
“你亲眼看见了?没看见不得胡说!”秦大娘子看了眼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的儿子,沉着脸朝秦秀竹喝道。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秦秀竹仍旧挺着下巴。
“是啊,我亲眼看到了,她跟罗四安亲亲热热在一起说话呢。”
“你不是一个人赶集吗?怎么又看到她了?秀竹?”秦熠然声音不悦。
“我……”秦秀竹眨眨眼,“我说去赶集,柳莺月知道后,就非要跟着去,今天一大早,我在村头接她一起坐驴车去了集市上。对了,她在村头的小石桥那里等我时,还跟罗四安拉拉扯扯过呢。”
这是她亲眼看到的事情,秦秀竹说得理直气壮。
“那她现在人呢?你一个人回来了?”秦大娘子朝院门看去,那里孤零零停着一辆驴车。
“我哪知道?没准跟罗四安跑了也说不定呢,听说罗四安要考秀才了,柳莺月这是瞧不起我哥这个瘸子,想做秀才娘子吧。”秦秀竹翻了翻眼皮,冷冷一哼。
“秀竹,你给我闭嘴!”秦大娘子看到,儿子的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一副要大发脾气的样子,气得又朝女儿喝道。
可秦秀竹是个没心肺的人,心里装不住事,想到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