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晚虽然暂时被厉慕深带了回来,可苏景妍和乔兰珍又怎么能甘心?
她们好不容易利用周红梅借刀杀人,设了这么大一个局,现在虞初晚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带走了,一点惩罚都没有受到。
他们虽然报了警,可警方那边说没有任何证据,而且现在苏林人还活着,如果他们想走法律程序,只能去起诉虞初晚。
苏欣妍对母亲说道:“妈,这件事必须要趁热打铁,要是我们现在不趁着风头正紧追究下去,等过段时间,厉慕深一定会想办法,把虞初晚从这件事里干干净净地撇出去。”
乔兰珍咬了咬牙,恨恨地说:“他休想!”
苏景妍有些担忧地望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问道:“妈,爸爸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万一他醒不过来了,以后我们母女俩不就无依无靠了?”
毕竟,现在苏林的官运亨通,她们还指望着苏林的背景扶摇直上。
其实她们也压根儿没有想到,周红梅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敢直接在苏林身上下手。
乔兰珍一字一句地道:“要是你爸有个三长两短,我非要让虞初晚这个小贱人赔命!”
说到这儿,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女儿说道:“我想起来了,你现在风头正盛,不如借着媒体的力量。既然厉慕深这么护着虞初晚,咱们索性也跟厉慕深撕破脸吧!”
苏景妍有些犹豫了,道:“要是跟他撕破脸,我跟他之间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乔兰珍恨铁不成钢地说:“傻丫头呀,你现在还没有看出来,你和他早就没有可能了!他的心里眼里全是虞初晚,只要有他铁了心护着虞初晚,那我们想要除掉这丫头,就很难!”
苏景妍顺着母亲的话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乔兰珍眼中露出一抹狠毒的光,咬着牙道:“事情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跟他们鱼死网破吧!”
说完,她倾身过去,附在女儿耳边说着什么。
苏景妍点了点头,仿佛下定了决心,道:“好,那就按您说的做!”
很快,苏景妍便利用了自己现在的热度和苏林现在的官职叫来了一大堆记者。
乔兰珍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镜头面前说道:“我真是没想到,现如今,还有如此医德败坏的医生,本来这是家丑,我们不想宣扬出去,但事已至此,我们只能请媒体朋友们帮助了!”
苏景妍扶着母亲装成受害者的样子,哭哭啼啼地说:“我爸爸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生死未卜,可罪魁祸首却已经靠着身后的背景,离开了医院,不知所踪。”m.
乔兰珍义愤填膺地说:“你们知道那个罪魁祸首是谁吗?她就是当初破坏景妍和那种感情的大学生!这次景妍父亲住院,她作为实习生,终于找到了报复的机会,故意用了足以害死景妍父亲的药!”
说完,乔兰珍将病历拿出来,道:“这是我刚复印的病例,大家可以看一看!”
如此有爆点的新闻,让记者们争先恐后地拍摄,生怕慢一慢就被别的杂志社抢了先机。
苏景妍一副委屈的样子说:“现在,厉总一心维护着罪魁祸首,当初他出轨这个大学生,还故意抹黑封杀我,我本想哑巴吃黄连自己忍着。可我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过分,报复在了我父亲身上,这点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请厉总和罪魁祸首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
很快,这件事就登上了各大新闻板块的头版头条。
而虞初晚和厉慕深的身份被曝光,被所有人痛骂。
当天晚上,韩昕和夏如菁一起来到了厉慕深的家里,想看看他们的情况。
厉慕深和虞初晚的脸色都不太好,
虽然苏景妍说的不是实话,但是他们不停地在大众面前卖惨,而且抢占了先机。
以至于现在舆论的风向一边倒。
不仅是虞初晚被骂医德败坏,就连厉慕深都被扣上了渣男,为了新欢抛弃旧爱的帽子。
网络上骂虞初晚和厉慕深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什么狗男女一起下地狱;一辈子生不出孩子,断子绝孙!
这些话简直如同魔咒似的,让虞初晚索性关了所有的社交媒体,眼不见心不烦。
韩昕叹了口气,愧疚的说:“真是抱歉,是我没有管好手下的医生,给你们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夏如菁气急败坏地说:“这件事不仅跟周红梅有关,我看也跟乔兰珍和苏景妍有关,真是太卑鄙太恶毒了!竟然连丈夫都能利用!”
虞初晚有些担忧地问:“韩老师,医院和学校会不会给我处分?”
韩昕顿了顿,道:“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你相信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你清白。”
夏如菁愁眉不展地说,“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找到证据呢?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晚晚,所有人的口供都对她不利。”
一旁沉默的厉慕深,终于开口,阴郁地说:“一定有办法,他们简直就是在找死。”
其实他手里有可以让苏景妍身败名裂的证据,但现在并不是公开的时候,因为他和周礼之间的交易还没有完成。
但厉慕深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次即便不让苏景妍身败名裂,万劫不复。他也得让这对兴风作浪的母女脱一层皮。
否则这女人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虞初晚也快要呕死了,自己被这么泼脏水却又什么都不能说。
一旦她站出来,无论她说什么,别人都会认为她是在狡辩。
看着乔兰珍和苏景妍母女的嘴脸,她简直恶心到想吐。
虽然这件事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但有厉慕深在,虞初晚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好。至少不是六神无主,也不是情绪崩溃,虽然不开心,但情绪还算平静。
鉴于虞初晚状态还可以,他们也没有在厉慕深家里多做停留,安慰了他们一些话,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夏如菁坐在韩昕的车里,这是她第一次跟韩昕走这么近。
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虞初晚的事,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
韩昕问她:“你跟科里的护士和病人的关系,是不是挺好的?”
夏如菁愣了一下,有点尴尬的点点头。
她平日里的确跟护士和病人都有很多话说,经常闲聊,她甚至被病人们称作心内科最平易近人的医生。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因为夏如菁有多爱说话,而是她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在搞科研,临床技术却不是那么好,所以技术不好只能态度来补。
因此,查房的时候,她总是不免跟病人多说上几句话,去安抚他们生病时候焦躁的心情。
而护士那边也因为夏如菁对她们很尊重,经常给她们送礼物,所以那些有经验的护士,在夏如菁遇到问题的时候,也会提点她。
当然,夏如青没有把这些小心思告诉韩昕,只是点点头说:“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些?”
韩昕对她道:“既然是这样的话,你这几天跟那些护士或者病人聊天的时候,记得旁敲侧击地问一问,他们是怎么知道之前周红梅漏诊的事?是谁说出去的?”
夏如菁一愣,有些埋怨地说:“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想着你们组的大夫,别忘了,晚晚才是被冤枉的那个!他周红梅自己技术不行漏诊了,还不许别人说,不许别人知道?”
韩昕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一边开车一边问:“你知道周红梅为什么这么讨厌虞初晚吗?”
夏如菁不屑地说,“不就是因为我们晚晚抢了她的风头,被苏厅长注意到吗?”
韩昕淡淡地说:“不只是这样。更多的原因,应该是病人宁愿相信虞初晚都不相信她。查房的时候,病人让她很难堪,所以激怒了她,所以她才把这一切都算在了虞初晚的头上。”
夏如菁立刻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中间挑事,把虞初晚及时发现苏林病情的事传播出去,大家越是不信任周红梅,周红梅就越恨晚晚?”
韩昕嗯了一声,叮嘱道:“记住,一定要不动声色地去查,不要打草惊蛇!”
夏如菁赶紧点点头,望向韩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