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慕言紧握着笔，没有回应南栀，一直把南栀写的笔顺描完才松开手。

马上，他又转身在一张白纸上自己写一遍。

先写了一个顾字，又写了一个言字，慕字还是有难度。

“言言好棒！”南栀立即给他肯定的鼓励。

顾慕言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又开始写慕字。

才写完上半部分，下面就写错了，他顿时把手里的笔扔了出去，拿起桌上的纸撕成了碎片！

南栀静静地看着他发泄，直到把一个早上写的全都撕得稀碎，南栀才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他。

顾慕言气得小肩膀一耸一耸的。

南栀把他从座位上抱了起来，柔柔地拍着他的后背。

没有一句责备，也没有一句安慰。

香香软软的怀抱让顾慕言逐渐放松下来。

“言言，你已经很棒了，像你这么大的小朋友，还不怎么会写字呢，不要着急，慢慢来，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等掌握了笔画后，再写难一点的，就相对轻松多了。”

顾慕言乖巧地点点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在南栀面前发脾气后，他都会觉得很自责。

特别是南栀温柔的抱着他，包容他的一切，他有一种被南栀深深的疼爱着的感觉。

渐渐的，他也学会了克制自己的脾气。

“我们在屋里待了那么长时间了，先下楼去吃一点水果，然后去院子里玩一会好不好？”

顾慕言又点了点头。

南栀拉着他朝外走去。

*

顾寒城不太放心南栀，又暗暗在家里放了许多摄像头，顾慕言的房间里也装了好几个，可以从各个角度看到南栀和顾慕言相处的画面。

不管工作再忙，他都会抽时间看一下监控画面的回放。

顾寒城看着视频中的画面。

吃完早餐，南栀和顾慕言就在房间里待着。

南栀在和顾慕言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把头发挽成一个低马尾，鬓角有一些碎发，沿着她脸颊的轮廓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整个人都透着如水一般的温柔。

她也并没有像他想象中的一直在言言说话，或者用各种手段和花招哄着言言，很多情况下，她都是静静地陪伴着言言。

言言一想发飙，南栀就轻轻地抱着他，无声地安慰。

直到言言冷静下来，才会试着和言言讲道理。他不得不承认，南栀很有办法，而且，她的办法简单有效。

这就是所谓的柔能克刚吧。

顾寒城又看了一会，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从顾慕言的身上挪到了南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