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岚没有反驳,在她历任男友里,祁微明的资本确实是最雄厚的,不然做的时候,她也不会总是觉得那么疼了。
被操的时候,那种完全被填满的感觉,也是别的人不能给她的。虞岚的手伸进了男人的内裤里,将那根东西拿了出来,主动地坐了上去。
那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了呻吟声,这个姿势实在是入得太深了。
祁微明衣冠整齐,他掐着虞岚的纤腰,像是命令:“想要就自己动。”
虞岚见他没有动作的样子,只能把手放在男人的窄肩上,自己起起伏伏,掌握着节奏。
每一次起身,都不容易。鸡巴将穴口卡得紧紧的,没过多久,虞岚就累了。她心神分了分,一屁股坐了下去,差点捅到了子宫。
虞岚发出痛叫,把脸埋在祁微明的胸膛里,说什么都不肯再动了。
祁微明看着胸前的脑袋,有些无奈。虞岚毫不顾忌,妆容蹭花了他笔挺整洁的白衬衫,留下一片黑红印记。
男人小臂揽住了虞岚的背,手在上面轻轻滑动。祁总好腰力,哪怕是身上坐着一个人,也把虞岚操得花枝乱颤。
“嗯~快一点”虞岚红唇轻启,半眯着眼眸享受着体内的抽弄,被高高挑起,又重重落下,那样的爽感着实激得人脚趾头都蜷起来了。
虞岚不住呻吟着,也不怕被车外人听见,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你再往右一点,好舒服,就是那里。”
祁微明有点好笑,他狠狠地挺了下腰,在虞岚耳边吹气:“这是把我当按摩棒使呢?嗯?”
虞岚仰着修长的脖子,跨坐在他身上,心中吐槽,祁微明可比按摩棒好用多了。
祁微明双手下移,臂膀托起虞岚的屁股,快速连续地抽动了数十下。脑袋便搁在了虞岚头顶上,喘着粗气,射出了精液。
“宝贝,你可要含好了”祁微明含笑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强势:“落在地毯上,可就被人发现了。”
虞岚坐回了副驾驶,赤身裸体地抱住了自己,对着男人颐指气使:“给我把衣服拿来。”
谁知道,祁微明却淡淡地看了眼后视镜,没有理会虞岚的话。虞岚有些生气,但跑车空间并不大,她没法从前面翻到后面去拿自己的衣服。
车子飞快地行驶在道路上,窗外的景色在虞岚眼前一一略过。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市中心,哪怕车窗是单向玻璃,虞岚也依然感觉十分羞耻。
“喂,你疯了吧”虞岚骂着祁微明,怒容格外鲜活。祁微明目不斜视,语气却悠然自得:“反正待会也要脱的,何必那么麻烦?”
久别胜新婚,两人都没来得及回别墅,就在车里来了一发。但祁微明的欲望显然没有被满足,他拿起车上备用的风衣,将虞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莹白如玉的脚,在空中摇曳。
被放在床上的时候,虞岚还余怒未消,她转过脸去,不理祁微明。祁微明单手解了领带,脱掉衬衫,露出壮硕的胸肌。
他穿着西装时,一点也看不出肌肉如此流畅,只能让人注意到他满身的矜贵。
祁微明早就习惯了虞岚的小性子,顺着毛很好哄的。他把人抱进怀里,手指抠出小逼里夹着的精液。
明明手上的动作那么不正经,他却好似在做一个严谨的实验,神情专注。虞岚拢了拢腿,便又被掰开,清理着里面的液体。
“乖”祁微明将手指擦干净,又把人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从梳妆柜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虞岚略略瞪大了眼,语气有些疑惑,她看向祁微明的眼神带着审视和新奇:“这不是季家显摆的那顶凤冠吗?你怎么得到手的?”
点翠琉璃,上面的凤凰振翅欲飞。哪怕不能戴出来,放着欣赏也是件妙事。
“帮了点忙”祁微明走到后面,双手撑在沙发上,将虞岚环住:“喜欢吗?”
虞岚闻言,看向了他,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你要送我?我记得尹知渺中文系毕业的。对这样的文物,应该很感兴趣吧?”
祁微明眉眼微动,他起身,没有回答虞岚的问题,只是随意地拿起了那顶凤冠:“我比季成晔有用吧?他给不了你的东西,我能给。”
虞岚对他的避而不答非常不满,推开了他拿着凤冠的手:“我也没那么稀罕。”
说起来,她和季成晔也是许久未联系了。在医院的时候,他那样的聪明人,只怕早就看出了端倪。
不过虞岚很放心,她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多嘴的。
祁微明把东西往桌上一扔,丝毫不在意那是千金难求的凤冠,似乎讨不到虞岚欢心,就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另一个好消息,你肯定愿意听”祁微明的手捏住了女人的奶子,大拇指轻轻地按压着奶头,忍不住地又用手掌揉捏乳肉。
虞岚给他一个白眼,看了眼男人作乱的手,有些无语:“爱说不说,别卖关子。”
祁微明却突然地操进了虞岚的逼里,惹得女人吓了一跳,眼看她又要发火,淡定安抚道:“梁玉姒代言绾藏的提议已经被董事会通过。”
“真的?”虞岚顾不得体内那根横冲直撞地恶霸,欣喜地开口询问。这可以说是她任职恒升以来,自己完成的第一个大业绩。
别以为她不知道公司里有些嘴碎的,说她一点能力没有,全靠投个好胎,虞岚心里自然憋着一股气。
她还想要详细询问,却被男人堵住了红唇,撬开了牙关,亲得满脸通红。
“想知道更多消息,你得伺候好我才行”祁微明胜券在握地抬起女人的下巴,明明看起来很温和,给人的压迫感却极强。
虞岚感觉到了心慌,她夹紧了小穴,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讨好祁微明。
但显然是行不通的,男人完全坐怀不乱,先前还在抽插的鸡巴也不动了。
虞岚微咬着下唇,握着赤热的鸡巴,低下头想要给男人口,却被拦住。
“你究竟想怎么样?”虞岚见自己被拒绝,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冷着一张小脸。
自从看清楚祁微明的态度之后,虞岚是越发娇蛮,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男人也不介意她的无理,祁微明把人抱到了书房,放到了宽大的金丝楠木桌上。
虞岚感受到后背的冰凉,抖了抖身子,看着这未曾踏足之地,有些疑惑:“你这是要做什么?”
祁微明拿着一只毛笔朝她走来,虞岚退无可退,她就像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他牵制住女人的手腕,很快就在她肚皮上写下了三个大字——祁微明。
男人满意极了,看着雪白的肌肤上,留着他的名字。
就像一件专属于他的昂贵物件。
祁微明又拿了根干净的毛笔,在小巧的阴蒂上轻轻刷着。柔软的笔毛刺激着阴蒂上敏感的神经。
虞岚指甲在书桌上胡乱抓着,试图抵挡这股痒意,却又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
她伸手,眼睛蒙着一层雾,像是无声的哀求。祁微明挑眉,将毛笔末端插入小穴,往上一挑。
“啊嗯”虞岚不自觉地哼唧着,把腿夹紧,将毛笔紧紧吸住。
“这么贪吃?”祁微明忍不住调笑,慢条斯理地转动笔尖,惹得虞岚又颤动了起来,她呻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毛笔,不要。”
“那你要什么?”祁微明故意问她,就是要打破虞岚高傲的自尊心,迫使她低头。
虞岚闭着眼睛,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瘙痒,终究是让她绷不住姿态了:“要你操我,我不要毛笔。”
祁微明把毛笔留在她体内,将人也晾在书桌上,坐在沙发上,翘起了腿/“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宝贝,你这样子可不行。”
虞岚的卷发扫过她汗湿的脸,这根细细的毛笔根本没有办法满足她,她已经是忍到极致了,对着祁微明轻声开口:“那你要怎样?”
祁微明眼神瞟了一眼铺着的华丽地毯,暗示得很明显了。
他要她爬过去,跪在他身边。
虞岚的第一反应是坚定地拒绝,可整个身体就像火燃烧起来一样难受,被挑起的情欲哪有那么容易熄灭?
她脑子混沌地下了桌子,还真地顺着路爬了过去。大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她浑身僵硬,满脸通红,爬到了祁微明脚边。
她同手同脚,爬过去的动作并不美观,但祁微明依然眼也不眨地盯着瞧,眼底含着淡淡的笑意。
虞岚跪在他脚边,毛笔还落在小穴里,场面色情地无以言说,她轻轻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
小野猫是要调教的,不听话那是主人的手段不够。祁微明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一点,并用在了实践上。
瞧,这可不乖巧了吗?
祁微明本来性子内敛理智,做事颇有分寸。如果不是虞岚,让他的人生偏移了轨迹,唤醒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变态欲望。
他会永远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哪怕未来对尹知渺不再存有爱情,也会为她遮风挡雨,护她一生无忧。
可现在,祁微明满心满眼里都是虞岚,小姑娘眼里满是委屈,看不出半点盛气凌人了。
祁微明把她抱了起来,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打一棍子给颗甜枣,才是正确的策略。
他终是满足了虞岚,操进了汁水丰富的小穴,发出舒服的喟叹。其实,祁微明也早就硬了,但主动送上门来的,操起来才更够味。
两人在沙发上不知收敛地做了起来,身体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鸡巴一层一层地破开肉穴,直到最深处,才堪堪停下。
粗长的鸡巴填满了小穴,虞岚总算是解了这阵酥痒。她泄愤一般咬在男人肩膀上,那简直就是对她的折辱。
可祁微明一点也不在意,他抱着虞岚快速地动作,眼前的奶子也晃荡着,就是在勾引他。
他没有停顿地含了进去,入嘴又香又滑,让人想要使劲地咬上一口。
事实上,祁微明也这么做了。他鸡巴操着女人的小逼,嘴巴也没闲着。在白嫩的奶子上吮吸出青紫的痕迹,看着俏生生的奶尖,男人像小孩吃奶一样,用了非常大。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要是这里面真有奶水就好了。
身下早就泥泞不堪,虞岚是小穴早就对祁微明的鸡巴万分熟悉了,刚刚被操进去的时候就流了不少水。
跟随着男人的操弄,虞岚配合着扭动着屁股,让自己获得更好的体验感。
祁微明操了一阵,不大满意了,他捏了捏虞岚的奶子,命令:“转过身去,把屁股撅起来。”
他这是想要后入,虞岚听话地照做了,毕竟她也是尝到了甜头,欲望上头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虽然这个姿势代表着臣服,可虞岚显然不想深究了。祁微明操得果然更深了,也很好地照顾到了小逼里的敏感点,小小的肉刺刮得鸡巴舒服极了。
祁微明掐住虞岚的脖子,把虞岚的头按在了枕头上。这样的操作下,虞岚的腰塌得更低,屁股却翘得更高了。
祁微明在她的屁股上拍了拍,没用多大力气,却泛起了一片潮红。
男人就这么一边打着挺翘的屁股一边抽插着射了精,才放开了手下的人。虞岚有气无力地躺在了一旁,语气带着冷嘲:“你每次都射里面,不怕出意外?我是不可能是避孕药的。”
祁微明眼神沉了沉,他大刀阔斧地占据了一大半沙发,露出雄厚的男性资本,思索着揉了揉眉心。
以前他是戴了套,可那是他没尝到鸡巴射在穴里的美妙。现在让他戴避孕套,他实在是不想的,那得少多少乐趣?
“怀了就生下来”祁微明语气没什么波澜,他穿上了睡袍,拿起了一本经济学类的书:“又不是养不起。”
虞岚的反应却格外大,她把抱枕朝着祁微明砸过去:“这不可能,我才不可能给你生孩子。”
一个私生子?她虞岚不可能做这样荒唐的事。
祁微明只好放缓了声音安抚她,语气无奈:“哪可能这么容易有孩子,别多想。”
他和知渺结婚十年也没孩子,指不定是谁的问题。祁微明压根不在意孩子,他没得到过父爱,也不懂什么叫父爱。
正当气氛焦灼之际,祁微明的电话响了。就在虞岚触手可及的地方,她看清楚屏幕上面的名字,突然笑了。
知渺两个字清晰又刺眼,还没等祁微明有所反应,虞岚就替他接起了电话。
“你好”虞岚好听悠扬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了尹知渺耳朵里,宛如晴天霹雳。她脸色扭曲了一瞬,明明是如此温婉的五官却显得阴郁,她顾不得身份,厉声质问:“你是谁?为什么微明的手机在你这?”
尹知渺本来就因为那个耳环担惊受怕,电话那头的女人就像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所有的憋闷都宣泄了出来:“你怎么如此没有礼貌地接别人电话?”
虞岚扯了扯嘴角,冲她发火,当她性子好吗?虞岚打开免提,坐到祁微明身旁,轻笑道:“你又是谁?我看见电话就接了啊?你怎么这么大火气?”
她一边说着,手也不老实地在男人的小腹处摸索,训练出来的腹肌硬得像铁一般,柔软和坚硬的碰撞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在这样随时都可能被捅破婚外情的时候,祁微明的鸡巴任性地勃起了,压都压不下去。
尹知渺被对方的这番话婊得脸色通红,是气的,她根本不相信这个女人不知道她是谁。尹知渺平复了下语气,对那边说道:“我是微明的妻子,请这位小姐让他接一下电话。”
“真是不巧,微明恰好不在呢”虞岚睁眼说着瞎话,她的手还在往男人的小腹下钻,拿出了那根硬挺的鸡巴,上下撸动。
祁微明没什么表情,他冷淡地看着虞岚接起尹知渺电话,对着她一通胡说八道。理智告诉他,现在就应该把手机从虞岚手里拿回来,然后找个借口先哄住妻子。
可虞岚的手法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不想移动位置。而且,他似乎也体会到了那种偷情的快感和刺激。
电话那边,妻子正着急在询问自己的下落,他却和虞岚在这里做着难以言说的事情,肉体和心理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有什么要我帮忙传达的吗?”虞岚被祁微明抱进了怀里,鸡巴顺滑地插了进去,虞岚故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祁微明看她一眼,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当做警告。
尹知渺那边也听见了,她知道自己现在明智的做法是挂掉电话,但还是咄咄逼人地开口:“微明的手机,从来不轻易给别人。你到底是谁?”
虞岚夹着祁微明的鸡巴,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口,故意把手机放到两人耳边,语气轻飘飘的:“可我又不是外人,所以微明给我保管了呀。”
她凑近祁微明,看着男人端正锋锐的眉眼,有些晃神,无声开口:“是吗?”
祁微明不答,将人抱到怀里,操了几下,就想拿过手机挂断电话,便听见里面传来尖叫:“你到底是谁?祁微明是我的丈夫,你不知道什么要脸,要和别人的丈夫保持距离吗?”
祁微明眉头一蹙,他哪里听过尹知渺嘴里吐出的这么刻薄的话,她一向都是婉约温柔的。
虞岚哪里能受这样的气,她抓住祁微明的手腕,对着尹知渺挑衅道:“我是谁?那你得去问祁微明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知道?”
虞岚还没发泄完心中怒火,手机里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她瞪了祁微明一眼,却被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挨着操,攻势一下比一下凶猛。
虞岚的眼神开始涣散,鸡巴撞在子宫前,带来又痛又爽的感觉。祁微明掰开她的腿,直接坐到了虞岚身上,开始操弄。
姿势不雅,但却让两人的下面贴得更紧了。祁微明像是骑马一样,时不时就在女人屁股上打两下,留下通红的巴掌印。
“嗯,好舒服,你鸡巴怎么这么粗”虞岚头一次觉得男人之间的差距是那么大,祁微明带给她的快乐是其他人不能给的。
虞岚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接那个电话,她明明可以不在祁微明面前那么快地暴露自己的意图。
她是不可能缩头缩尾地做小三的。哪怕祁微明现在不离婚,自己也不可能在尹知渺面前躲躲藏藏,低人一等似的。
可能是真的有点动心吧。性是通往爱欲的作弊行为,它让两个独立的存在变成了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特别是灵肉结合的那一刻,仿佛连灵魂都受到了共振。
她谈恋爱从来不走心,都是约会几次便直入正题,过早的性爱就像是黑夜里转瞬即逝的烟火,只有片刻璀璨,之后便是一地残骸,让人连一点留恋也无。
新鲜感过去之后,就该回到各自原来的道路。她以往的男友也都是人中龙凤,但只有眼前的人让她起了稍许爱慕的心思。
她不容许在祁微明心里有人排在她前面,如国有的话,那就一步步拉下来。
虞岚没有那么多耐心,当她看到尹知渺的来电时,便果断出手了。
她的脸被头发挡住,感觉到身上起伏的动静,虞岚攥紧了手,只能闭眼承受着。男人的性器重重地捅了进去,连带着虞岚也往前扑了过去,又被有力的大掌给抓了回去。
汁水泛滥的小逼轻而易举地被操开,媚肉也随着鸡巴的出入而翻了出来,小臂粗的鸡巴擦过阴蒂,猛烈地在小穴里横冲直撞。
祁微明掐着虞岚的腰,丝毫不手软地拍着虞岚屁股,就像骑马一般,只是差根鞭子。
终于,在虞岚屁股都青紫了的时候,祁微明停下动作,酝酿片刻便射在里面。被精液冲刷的快感还是那么令人着迷,虞岚很喜欢,这样的享受无可替代。
所以虞岚对祁微明不用避孕套,并没有特别强烈的反对。她拿脚蹬了蹬祁微明,嗓音慵懒:“衣服。”
祁微明正处于贤者模式,看了眼虞岚凹凸有致的身材,把沙发上的空调被扔了过去。
虞岚:合着她今天就不能穿衣服是吧?
她接过去,裹住自己,窝进了沙发里。她看着穿着睡袍的男人,冷不丁地开口:“怎么?这是不高兴了”
祁微明坐到了椅子上,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痛:“你何必这样做?”
虞岚抿了抿唇,刷着手机,把话挑明了:“那你干嘛明知故问?”
祁微明再度被打断看书的意图,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协议,递给了虞岚一份。
虞岚接过来,粗粗一扫,泛白的手指攥紧了纸张,冷冷笑道:“息事宁人,是吧?”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祁微明语气温和,眼底却是淡淡的疏离,他在文件上干脆利落地签了字,把钢笔递给虞岚:“这是初拟的合同,你仔细看看。”
见虞岚意兴阑珊,转悠着手里的笔,仿佛又回到了酒店宴会遇见的那天。祁微明眉眼不动,心里却并不轻松,他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
谁也不想伤害,但谁都会因为他而伤心。
“绾藏会先与梁玉姒签两年合同,作为绾藏的品牌代言人,代言费三千万一年”祁微明靠在沙发上,同自己的博弈者阐述着:“她的风格与绾藏确实很契合,如果代言的效果很好,带来很好的品牌效应,再深度合作。”
这简直就是色令智昏,祁微明开了瓶红酒,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董事会上,他强硬地把一年考察期延长到了两年,让不少股东颇有微词。
为了虞岚,他的底线早已一退再退。
“三千万?打发谁呢?”虞岚心中不快,自然开始挑刺:“梁玉姒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腕儿,就这点?闻琛一个高定支线的品牌大使都有两千五百万啊。”
奢牌高定和刚刚起步的珠宝品牌怎么相提并论呢?他已经是给虞岚大开后门,做慈善了。
祁微明酒入喉咙,目光不看虞岚,他哪能不知道她在撒气?觉得自己没顺着她的意,让尹知渺察觉到端倪。
可知渺到底是他的妻子,两人同舟共济十年,他怎么能如此待她?
看着少女妍丽的眉眼,祁微明无奈叹息,他长腿一迈,坐到了虞岚身旁,握住了女人的手,连同那只笔:“这是双赢,不是吗?”
因为这一个代言,虞岚终于可以在公司扬眉吐气,证明自己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开心,她掀开身上的空调被,钻进了祁微明怀里,眼神幽幽:“你根本没想过和我在一起三年吧?”
虞岚多骄傲啊,她可以在性事上任由祁微明肆意妄为,因为她也很享受。可在床下,能说出这样的话,她的迷茫和恐慌已经暴露无遗,语气带着冷意:“什么股份,不过就是掉在驴面前的一根胡萝卜罢了。”
祁微明见意图被看穿,也毫不在意,他的手搭在虞岚沙发后面,沉声笑道:“未来的事情谁说得准,但你只要知道,如果到那个时候,我肯定会兑现承诺。”
虞岚脸色一变,她在感情里很少处于下位。那些男友和她一样出身名门,风度翩翩,也很乐意惯着她的小性子。
自己似乎只在祁微明这里吃瘪过。
她被激起了胜负欲,咬唇想到,拿下一个男人,要他彻彻底底地变心,有那么难吗?
虞岚不信,他们都是群自私的家伙。刚刚出轨时,或许会有点愧疚之心,等时间久了呢。
在此之前,她必须要给祁微明一点甜头。从thia那里买的袖扣便派上了用场。虞岚起身,穿上了睡衣,就往外走去。
祁微明以为她不愿意,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攥紧,还是没有克制住,大步上前钳住女人手臂,薄唇微微抿着,冷意在房间内蔓延。
虞岚看了看抓住自己的大掌,又对上祁微明凉飕飕的目光,笑了起来,眼睛弯得像是月牙:“干嘛,当我要走啊?”
祁微明紧绷着下巴,态度不言而喻。虞岚拿下他的手,语气慵懒:“我只不过是去拿样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男人往前几步,宽大的身影堵住了女人的去路,语气强势果决:“在哪?我去拿。”
虞岚朝外面努努嘴,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在责怪:“我的包在车上呢,要不是有人”
她说话间,祁微明就出了书房门。虞岚看着自己身体上写着的三个大字,表情有些无语。
包被送到了虞岚眼前,虞岚没有拿出来,而是拉着祁微明去洗澡了。在浴池里,两个人自然又是来了一通。
祁微明一点也没有收敛力道,比起在沙发上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自从尝到了那次鸳鸯浴的乐趣,祁微明自然是把人操了个透。
擦着胸前水珠的男人神清气爽,就围着块浴巾便出去了。可怜虞岚两股颤颤,小穴处被磨得生疼。
穿过长长的走廊,两人回到了主卧。虞岚不肯让祁微明抱她,倔强地扶着墙走了回去,故作镇定地坐到了梳妆台前。
一时间,屋子里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虞岚拿发帽包住了自己头发,敷了层面膜。
好久之后,她才开了口,语气是少见的温柔。
“你怎么不告诉她,我是你的什么人?”虞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美艳动人,却像极了里的恶毒女配。
“她迟早会知道的,你能瞒多久呢?”她把面膜扔进了垃圾桶,偏头看着正在审批文件的祁微明,目光咄咄逼人。
祁微明头也不抬,他手指敲击着键盘,语气不咸不淡地反问:“你不是想亲自告诉她吗?”
虞岚微顿,坐到了床边,回想着这两天的事,看着祁微明的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早该知道自己的小动作瞒不过他,只怕虞岚偷偷摘耳环的时候,祁微明就尽收眼底了。
他知道瞒不住,但他的形象怎么能毁呢,所以要她做这个恶人。
尹知渺那天在法国餐厅魂不守舍的原因,祁微明当真不知道吗?他只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故意纵容虞岚,对妻子的崩溃视而不见。
尹知渺恐怕没想到自己的枕边人是这样的吧?同床共枕十年,她对他的了解,恐怕连十分之一都没到。
虞岚想着,突然兴奋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于是,第二天清晨,趁着祁微明系领带的时候,虞岚就拿出了一个低调奢华的黑色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