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份这么好,可惜是个残疾。
忽然一只青白相间的鸟儿扑腾着翅膀,落在窗口,看看罗道春和张十七,冲余之归一通叫。
余之归抓把瓜子喂鸟,提笔写:“远处有人窥探。”
“敢打劫我们的,不是愣头青不知死字怎么写,便是背后有能人。”罗道春盯着鸟儿,向余之归询问,“昨晚是一批,今天又来,不知是不是同党,你能探出他们的底细么?”
余之归想了想,写:“需要东西。”
“需要什么?”罗道春从来没遇见过驭兽师,他用傀儡侦查当然没问题,不过此刻对余之归手段更为好奇。
余之归写道:“谷粒、干果、肉块之类,各五斤。”
他解释:“鸟兽并非十分聪明,需要多些食物引诱。”
罗道春兴致上来了,找人准备东西去。
那只鸟儿啄完瓜子也不离开,抓着窗棂梳毛。
“还需要什么?”
“前辈将具体想知道的写下,待会儿我问问他们能打听哪些。”余之归写。
不一时投喂之物准备停当,余之归请罗道春上马,自己和张十七也跳上一匹,带着一半的杂食,奔到离车队远些的地方,将东西撒下。
没过多大功夫,草丛哗啦啦响,树枝也簌簌响。
天上落下几十只鸟儿,地上也多出数十蛇鼠,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看着颇瘆人。
它们先毫不客气地大吃了一顿,随后齐齐转向余之归,看似发呆,过了片刻,呼啦散去。
“半日之后它们会回来报信……”回到车里,余之归提笔解释。
忽然他执笔的手背被舔了一口。
余之归抬头。
窗口探进一只马脑袋,可怜兮兮望着他。
——在余之归上马的时候,一直跟着篷车的枣红马焦急地咴咴叫,拼命挪着小步往前凑,无果,自己又跑不动,大眼睛都起了濛濛雾气。
等余之归回来,枣红马简直走路都轻飘飘,探头进来盯着余之归,走的那叫一个别扭。
罗道春哑然失笑:“这马痴心一片,简直要以身相许了。”
余之归没反应。
罗道春见他正伸了手安抚马儿,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想起这孩子虽然能和自己交流,其实听不见,目光中自然流露惋惜之意。
余之归用一只果子安慰过枣红马,重新执笔写剩下的字:“……到时将余下这些吃的做犒劳。”
罗道春突发奇想,问:“我们提供足够多饵料,是不是它们连敌人也能消灭?”
余之归点头。
“之归能给对方一个下马威?”
余之归眨眨眼:“何种下马威?”
罗道春道:“就是让他们不再打车队的主意。”
“等它们回来,我问问看。”
罗道春点头,又想起一事:“鸟儿飞得快,能赶在我们前头,蛇鼠之流跑得过咱们?不会累?”
余之归微笑:“它们都有地盘,有首领,也会接力。前辈留心看便知,许多食物是抱走的不是吃掉的。”
罗道春心道原来野兽们也颇讲究。
车队继续前行,一共二十辆货车,走的并不快。
罗道春作为当家人,运的又是自家宗门要的东西务必小心为上,他的时间其实有限得很,在余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