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师便给她一件大氅,披上以后,旁人极易忽略存在。
只是每次使用,需往大氅内的暗袋里面,滴中指血。
临近前线,大部分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谢鸿云也不例外。
他想起马上就能见到父亲和兄长,十分欢欣雀跃。
每天早上,他都掰着手指头算:“还有五日。”
“还有四日。”
“还有三日。”
“还有两日。”
就在当天上午,哨探来报;“谢大将军已经接到消息,派遣人马接应,已在半路,明日可到。”
单琬松了口气,谢鸿云也松了口气,众士卒无不松了口气。
一想到明天就能交差,大家心情颇为轻松。
只是单琬在轻松之余,依然安排当晚警戒人手。
一夜无话。
清晨众人启程,单琬打头阵。
行不多时,果然见远处烟尘滚滚,一哨人马疾驰。队伍上方挑着面大旗,绣着斗大的“单”字。
“爹爹!”单琬这下开心无比,一举银枪,双腿用力,白龙马冲了出去。
她怎么可能不想念父亲。
后面的亲兵卫队也策马跟上。
五十丈,三十丈,十丈……余之归忽然心生警兆。
他大吼一声:“单琬小心!”
只见对方前面人马左右一分,露出的不是单将军,而是——寒光闪闪的□□!
马也疾,箭也密!
箭如雨下!
单琬大惊失色,措手不及,白龙马一个急停,人立而起!
余之归冲得最快,离单琬也最近,一伸手拉住缰绳:“退!”
“我们中计,兵败如山倒,不能退!”单琬一枪敲他胳膊,“退了就是败了!擒贼先擒王,跟我杀!”
她舞动银枪,迎着箭雨,冲了上去。
身后亲兵卫队见此场面,队伍最末两人互看一眼,掏出怀里信号,打上天空。随即一拨马,原路奔回——单琬前冲,总得有人去搬救兵。
大部队由单琬的牙将和裨将压阵,听到前方厮杀,再看到信号升空,大惊失色。
他俩立刻停下队伍,下令摆出防守阵型。刚刚传下令去,单琬亲兵已经到了。
一见有数百骑兵,两将齐道不好,这里地势平坦,一望无垠,步兵对上骑兵,只有被碾成泥的份儿。
——逃?人两条腿,能逃得过奔马?
两将齐齐深吸一口气:“仙人!”
“……前方遇到埋伏?”年长些的阵法师道。
“……来得好。”年幼些的阵法师点头。
一把阵旗撒出,一块阵盘掷出,顿时天昏地暗,狂风大作。
正随单琬冲杀的余之归顿时心有所感:“天象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