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稍稍点头,呵呵道:“官家可真是不容易啊!”说着,她又道:“也是得给那些人一些教训了。”
赵顼不禁是心花怒放。
曹太后的支持,可是非常关键的。
原来曹太后听到那些消息,就认为皇帝这是要跟大地主开战,这她可得拉住,因为她也是庆历走过来的,如今皇帝刚刚即位不久,这羽翼未满,还不如她老公仁宗,这会将国家给搞乱的。
她就没有想到,这官司其实是具有局限性的,跟政令不一样,起诉一个审一个,不被起诉的那就没事。
皇帝是要借此案来立威,而不是要将事情扩大化,那她当然是不会阻止的,而且态度是支持神宗的。
这曹太后跟韩琦交过几次手,也知道这些士大夫的德行,你弱他们就强,绝不会说更尊重你。
……
在得到曹太后的支持后,赵顼也并未立刻下令开封府审理此案,而是选择默不作声,并且还悄悄让人将韩琦他们上书一事给传出去。
那些官员们得知这些消息,顿时是喜出望外。
稳了稳了!
没有悬念!
太皇太后与三大宰相都出面了。
这案子要能审得起来,那可就真是有鬼了。
就连开封府都认为,这肯定是没戏了,也就没有怎么审视张斐递上来的状纸。
关键那张斐也没有跟以前一样,要打官司了,就在家闭关修炼,还是每天都两点一线,照常上班。
甚至都还有闲功夫,去与司马光商量法院援助一事。
“司录司为何拖延,你心里不清楚吗?”司马光没好气地瞪了眼张斐。
张斐郁闷道:“司马学士,我是无辜的呀,他们要怪就怪王……咳咳,而且,这是为了帮助百姓,小店又没有占什么便宜,免费服务,哪怕是要报复我,拿这个来报复,也说不过去啊!”
司马光哼道:“首先,你并不无辜。其次,”
他叹了口气,“要是凡事大家都能讲道理,也就没有这么多事。行了行了,你也别着急,我待会让人去问问看。”
张斐嘿嘿笑道:“我其实倒无所谓,等一年都行,我就是怕这事会伤害到司马大学士威信,那我罪过就大了。”
“你莫要在此挑拨离间,老夫才不会上你得当。”
司马光瞪他一眼,但心里也有些生气,一事归一事,是我司马在司法改革,可不是王安石,你们这是在给谁脸色看。
想到王安石,司马光又问道:“最近王介甫没有来找你?”
“没有!”
张斐摇摇头,“所以我现在也没啥可干的,不过我想王大学士可能也无所谓。”
司马光问道:“此话怎讲?”
张斐叹道:“当初他就说好了,若不打不成,我还得将钱退给他。”
王介甫竟然连退路都给想好了,看来此案还真审不起来啊。司马光滴咕一句,嘴上却讽刺道:“这倒是像极了王介甫的作风,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可说着,他突然皱了下眉头,“对了!我听闻王介甫花了一万贯请你打这官司。”
张斐忙道:“这我可没有占便宜,告一百多个人,个个都是有身份的,一万贯可也不多。”
司马光似乎并未在听,心想,王介甫上哪弄来得一万贯,除非……
他想了想,突然向张斐道:“你可还得做好准备。”
张斐问道:“什么准备?”
司马光道:“打这场官司的准备啊。”
这老头真的是够精明的。张斐虚心问道:“司马大学士此话怎讲?”
司马光啧了一声:“凡事都有备无患,如果真的要打,你可一定得小心。”
“哦。”
张斐木讷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心里清楚的很,因为那边李豹都还在搜查证据,就证明这官司肯定还是要打得,皇帝不做声,就是在给李豹他们争取时间,搜查那些人的证据。
果不其然。
七日之后,蓝元震突然出现出现在开封府。
吕公着都感到诧异,“中贵人怎有空上我这来?”
蓝元震笑道:“没啥大事,就是官家让我来问问,案子审得怎么样?”
吕公着错愕道:“什么案子?”
蓝元震诧异道:“就是王学士的那案子呀!难道王学士不告了吗?没有听说啊!”
吕公着不禁看向一旁的李开,你不是拍着胸脯说这案子就审不起来吗,现在你怎么解释。
李开是一脸无辜,又结结巴巴地向蓝元震道:“我们见官家也没有下旨,还以为不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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