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博道:“但如果这份法案通过,那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动荡。”
不少官员连连点头。
针对性太强了,只有权贵、官员、地主,家里的仓库才有可能存几千石粮食啊!
富弼稍稍捋了捋胡须,“是否通过,也不是我说了算,但是这份法案确实是基于地主、商人的抱怨,上下京城物价的上涨,以及新税法和旧税制不合理而立,我打算召开一次会议,是否通过,则看大家的意见。”
刘述又问道:“那关于酒税方面呢?”
文彦博道:“酒税方面,跟河中府的情况有些类似,也是主张全面放开,同时设计浮动税。”
“浮动税?”
“就是根据每年粮食的存有量来设计酒税,倘若粮食充盈,则减少酒税,倘若粮食紧缺,则调高酒税,以此引导大家酿酒。”
“这怎么计算?他们能够做得到吗?”
“要是以前的话,估计是做不到,但是如今!”
吕公著道:“如今有了税务司,这并非是做不到的,据说河中府也曾有酒户,偷偷酿酒,谎报税,结果都被税务司查出来。
因为酿酒所需的材料实在是太多了,木柴、粮食、酒曲、灶台,等等,税务司可以各个方面去调查。
其实这仓库税,也是基于税务司的手段,要是平时,肯定也是难以征上来。”
针对这仓库税,革新派跟保守派,反应都差不多,两边都有家财万贯的权贵和士大夫。
这仓库税,完全就是针对他们去的。
“这跟我可没有关系。”
王安石向一众官员道:“不错,我是知道,检察院会递交一份法案上去,但具体内容,我并不清楚,我要是能够主导检察院,那就没有这么多事。”
“不知王相公会否支持?”
“这我当然,是支持的,你看看那些粮商,多么可恶,官家未有将这任务交给我之前,粮价只是满满上涨,如今都将粮价都炒到什么地步,他们是故意与我作对,他们这是活该。”
这一番话下来,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站在王安石的立场,他没有不支持的道理。
其实身为革新派,也应该支持。
这里面还包括革新派与保守派之间的,核心理论之争,就是祖宗之法。
如果回到祖宗之法,那新政就要扔入垃圾桶啊!
而他们中的一些新贵,也可能会被赶出朝廷的。
这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啊!
任店。
“欺人太甚,这珥笔真是欺人太甚啊!”
刘屏握拳狠狠捶在酒桌上。
“是呀!五成的仓库税,他怎么不去抢啊!”
“现在怎么办?他这是逼着咱们卖粮食啊!”
“你们先别着急,还得立法会通过才能作数,朝廷不少官员都非常反对这份法案,不见得能够通得过。”
“哪怕就是通过,咱们也得跟他们争到底,如今离秋初,还有半年光景,咱们就是不卖,看谁先死。”
要是这份法案通过了,这真是太可怕了。
必须得拼命啊!
白矾楼。
毋庸置疑,也是一片骂声。
能够在白矾楼的吃饭的人,仓库至少都屯着上万石粮食。
这个仓库税,可真是打着他们的七寸了。
什么免商税,这商税才多少,这里直接征五成,真是要了亲命。
我们之前是有抱怨,但也没有让你这么干啊!
三楼。
陈懋迁听着下面的骂咧咧,然后向一旁的樊颙道:“樊老弟,昨夜做梦没有笑醒吧。”
樊颙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懋迁道:“这对于你们白矾楼可是好处多多,放开酿酒,免税粮食的商税,又鼓励地主将粮食投入到市场上,你们酒楼是最占便宜得。”
樊颙很不好意思道:“八字都还没有一撇,说这些为时过早,为时过早。”
心里是真乐开花了。
他儿子樊正一直在河中府那边,他知道酒税放开,对于酒楼会带来多大利益,早就写信跟他说了这些事。
白矾楼是一直盼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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