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礼部侍郎清了清嗓子,“那你们挖好了吗?陆太傅吩咐事情还这样磨磨蹭蹭,成何体统!”说着拿起铲子加入了挖坑大队。
琴师被送进坑里,刚好一人坐下的高度。
礼部的人找来一块铁皮将他盖上,铁皮的通风口伸进一条绳子,方便突然意外状况的时候琴师与外界取得联系。
一切准备就绪,陆迁又吩咐人往铁皮上安插了一个扩音器,让琴师随便弹了几声,确定音色纯正,才将掩饰用的五峰屏风拉过去。
放学的钟声敲响。
知烟收拾完书箱,准备前往辟雍大殿。
同桌在位置上的人纹丝不动,看样子不准备要走,知烟看着吊儿郎当的谢意,礼貌地开口:“我要去辟雍大殿比试,你能让我出去吗?”
谢意抖着腿不理她,自顾自地把玩着弹弓。
“谢意,你能让我出去吗?”知烟重复着。
回答她的还是一阵书案抖动的声音。
知烟提着褶皱裙摆,作势就要从书案上翻出去。
被同桌少年拦住。
谢意揽着她的腰,一脸坏笑:“你还真打算翻出去啊?”黑眸滑过笑意,“知烟,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
比赛对她来说很重要,知烟气红了脸,“你让我。”发现对方的手在她腰间紧了紧,顿时恼怒,拳头捶在他身上:“登徒子!你……放开我!”
谢意低头笑看着蝼蚁撼大树的小妮子,在她耳边说:“我就喜欢你的杨柳细腰……”
啪一声。
谢意吃了一个耳光。
知烟看着打人打红的手掌,她从来没与人动过手,第一次打人,打的还是兵部尚书的儿子、宣太后的表弟。
惹大祸了,知烟又急又气,忍着一筐眼泪全身颤抖。
她知道,就算她说出去是谢意先动手调戏她,也没有人会相信,因为他爹是兵部尚书,谢意的外貌家世,可以让无数女子为之倾倒,而她只会被认定想借机勾引权臣之子,有理说不清。
谢意松开她,搓了搓挨打的半张脸。
他不怒反笑:“可以啊,还是只会动粗的小兔子。”
知烟含泪扭头,视死如归:“你、要怎样。”只要不连累大帅,任他处置便是。
他沉默一下,用吊儿郎当的口吻道:“这下知道害怕了?”
知烟双拳紧握,不说话。
谢意低头笑看着她:“不怎么样啊。”
知烟扭头,谢意已经走出课堂。
她茫然,这个难缠的登陆浪子,竟然如此轻易就放过她了?
到了辟雍大殿正南门外,知烟才知道,原来谢意也要参加比试。
她望着他的同时,他也朝她看过来,桀骜的一张脸带着挑逗的表情,知烟忙别开脸,再也不看他。
参加比试的生徒被安排在同一片区域坐好。
大家都分外紧张,连东张西望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窃窃私语。
除了那个谢意。
知烟觉得他真是胆大包天,到了比试场地,他竟还在把玩弹弓,还时不时对着她比划,佯装要对她打一弹。
她倒不怕挨打,她只怕会因为今日之事牵连到大帅。如果谢意打她一顿可以不追究,挨一弹珠又有何妨。
辟雍大殿外围满了羽林军,场面十分壮观。
邻国学子们已经入座,祭酒与众位助教先生整齐地恭候在门前,神色庄重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