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故意的。”萧良节很想把这一茬揭过去,可是他一看到顾飞白和身子不大协调的脑袋就想笑,笑着笑着就变味了,宛如在烧得旺盛的火上添了一盆热油,让顾飞白变得又羞又恼:“你滚!”
“好,我不笑了——这次是认真的,保证不骗你。”萧良节说。他连续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最后还真的止住了嘴角的上扬。
顾飞白哼了一声,姑且相信了他。
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不紧不慢往最近的公交站走的时候,顾飞白还在惦记萧良节觉得他脑袋大的事,刚吃了两口煎饼果子忽然觉得不香了,他叉着腰,严肃地对萧良节说:“我回去之后必须要跟顾荆之说,不能让你送我了,我自己可以的。而且,我现在是这样,但不代表我以后也是这样。等我以后长身体了,我一定会比顾荆之更高,更帅。”
萧良节点点头,算是认同:“会的,会的。但是你哥让我跟着你,是担心你的安危。他平时要工作,不能时时刻刻都盯着你,所以只好委托我来陪着你,保护你。我觉得你不用去跟他说,他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的。”顾飞白说,“他多心了。”
“你哥哥是担心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萧良节说,“话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能被人堵在胡同里抢钱啊。”
顾飞白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是我表哥!他天天泡网吧被人盯上了,被敲诈的数额越来越大,他最后拿不出来了,就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想让那伙人换个人敲诈。”
萧良节“啊”了一声:“你这表哥也太不是东西了吧。”
“谁说不是呢。”顾飞白龇了龇自己的大白牙,“要不是舅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又要顾及舅舅的面子,我早就咬死他了!”
公交车到了,两人先后脚上了车。幸运的是车上还有空位置,两人找了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后,萧良节说:“这种人就不能放过他,必须要给他教训,让他知道疼,这样才不会再犯。不然的话,他是永远都不会改的。”
顾飞白看了他好几秒,颇有些意外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萧良节说,“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只有被火焰灼伤过的人,才知道火的危险;同样的,你那个表哥得清楚地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会招致多么严重的后果,以后才会长记性。”
“那有什么办法,两个儿子是舅妈的命根子,她根本舍不得打。”顾飞白说,“而且,我们欠舅舅蛮多的,顾荆之哪敢明目张胆地教训表哥,只能交给舅舅,让他们一家子关起门来自行解决了。”
萧良节说:“这样不行的,让他们关起门来教训就相当于没有教训。以后你那个表哥还是该怎样就怎样。”